「衛勝魯,魯君被俘。」魏琦來了個開門見山。
魯國打不過衛國?好像沒人覺得有什麼意外。
要是魯國能戰勝衛國,他們才會覺得驚奇。
當然了,魯國也不是一直不行,他們曾經用極少的兵力戰勝處在國力強盛階段的齊國,搞得魯國君臣集體高潮在史書上大寫特寫,還衍生出當代的好幾個段子版本呢。
哪一場?也就是「曹劌論戰」的那一場唄。
不過話又說回來,魯國人打仗不行,刀筆方面的功力還是挺令人發怵的。
許許多多後世流傳的書籍,來自魯人(以及後裔)的文化遺留佔了五六成,歷史上第一本「」……也就是《左傳》就是魯人寫的。
為什麼說《左傳》是寓教於樂的?懂的都懂。就跟歷史學家根本不會拿《資治通鑑》當史書看待那樣。
並不是砸缸的那位當政時期極盡的各種賣國和扯國家後腿,也不是動輒喜歡讓年輕人一頭地的那位有被傳「扒灰」歷史,主要是裏面好多內容跟其它幾個朝代的考古發現並不一致,甚至出現了顛覆性的矛盾。
「衛君兩次俘虜一國之君矣。」解朔覺得衛君衛衎還真是彪悍啊。
第一次當然是衛國欺騙曹國,好好的邀請會盟進行款待的場合,衛君衛衎這個精神病突然發瘋將曹君姬負芻給綁了回國。
再來就是這一次衛國與魯國約架,衛君衛衎又幹了一次戰場俘虜魯君午的操作。
這種行為在春秋中期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外加極度的削弱君權的尊嚴,不是個精神病還真干不出來。
魏琦說的跟解朔理解的就不是一回事,順勢坐在搬來的躺椅上,一坐下去就開始一搖一晃,以至於說話聲都不是那麼連貫地說道:「曹國出使『帝丘』,言及衛國放歸魯君,遭拒。曹君遣使往『新田』途中,必是請示我(晉國)出兵伐衛。」
總得來說,曹君姬負芻本來就跟衛君衛衎有仇,得知衛君衛衎再一次干俘虜一國之君的事情,一時間有種菊花被捅的反應,情緒無比激動地要找衛國報新仇舊恨。
呂武心想:「咋地,怎麼感覺曹國變得有點飄啦?」
晉國不是攻滅了睢水和南山一帶的山戎,再將那邊的城池與土地贈送給了曹國嗎?
好傢夥!曹國一下子控制範圍增加了大約三分之一,使得曹君姬負芻一看山川輿圖,琢磨着曹國變成一個區域強國了???
中行吳忍住笑意,說道:「近百載獨見其二,兩次皆是衛君所為。」
這一下,關於衛君衛衎是個精神病患者的論斷,怎麼都應該遭到實錘了吧!
並不是沒人有機會俘虜一國之君,好些個貴族有機會但忌憚着不敢幹,腦子正常的一國之君不會做這個對君權有害的事情。
去年衛君衛衎也有機會俘虜魯君午卻是放棄了,大家還以為這個精神病的病情好了一些,看來今年又給犯病了。
呂武像是確認什麼似得,問道:「曹與魯會盟,遣使可與宣戰有關?」
魏琦很苦惱地搖頭,說道:「未可知也。」
魯國被齊國摁在地上打,鑑於齊國當時怎麼都是個一流強國,列國覺得魯國輸給齊國挺正常。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衛國遭到晉國的削弱,以實力而言淪落成為三流。結果是二流的魯國被三流的衛國爆錘了一頓?
曹君姬負芻是多恨衛君衛衎啊?明知道魯國是個戰五渣,怎麼還敢與魯國結盟一起對付衛國。
呂武問道:「上軍將此來……」
說好了晉國不主動出擊,好好地修養個兩三年。
會議上已經通過,聲音還在耳邊環繞。
衛國、魯國、曹國,哪一個重要到需要讓晉國「破戒」去推翻制定的國策?
尤其是魏氏的利益不應該在西邊嗎?他們還煩魯國煩到作惡的程度,怎麼看上去變得挺積極的???
魏琦知道是自己表現得太過於急切,更清楚講一些有的沒的說詞,非但無法矇混過關,甚至還有可能近一步造成跟呂武的疏離,苦笑說道:「絳以為魏氏信用不可失。」
什麼意思?
第647章:下巴都快被驚訝到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