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晉國跟吳國的會盟,跟上一次與秦國會盟相比,更加正式的同時,動用的禮器也要多得多。
呂武自然看不懂哪種禮器代表着什麼,甚至都不是那麼聽得懂雙方在禮官都在念些什麼。
他的本意是不跟着上會盟台的頂上平台,關鍵是晉君姬壽曼的態度很堅決。
站在高處能夠眺望得更遠。
以會盟台為中心,兩個陣營的軍隊列陣站在曠野之上。
一眼看去到處都是士兵,某處偶爾傳出一聲馬嘶牛哞。
晉國陣營這邊,不管是晉軍還是哪個列國的士兵,他們只是安靜地站立着。
吳國那邊的士兵卻是隨意交談,以至於有着很大的吵雜聲。
會盟台的頂上平台。
一國之君皆有座位。
包括晉國的「卿」以及其他國家的執政、使者,則是只能站着。
晉君姬壽曼當然是坐在主位。
吳君壽夢被安排在了右邊。
魯君黑肱、齊君呂環,曹君姬負芻和衛君衛臧被安排在了左邊。
一方的禮官念完,該是輪到另外一方的禮官上場。
他們念的是希望兩國能夠友誼長存的一些話,再一致批判楚國。
晉國與吳國要結下的是友好之盟,為的就是一同對付楚國,更細化的一些東西則是需要在後面商談。
雙方的禮官念完。
兩國之君要是覺得沒有異議,需要在列國君主的見證下,在兩分盟約上各自蓋印。
呂武拿眼一看,盟約是用黃色的絹布做成,上面寫着一些文字。
目前使用的是大篆,只是每一個國家的寫法都不一樣,以至於同一個字卻有多種形象,甚至會出現這個國家的字多幾筆,那個國家少幾筆的情況。
兩份盟約分別以晉國這邊的用字和吳國的用字來寫。
到時候,晉國字體的這一份會被吳君壽夢拿回去,吳國字體的那一份自然歸了晉國。
大篆這種字非常好看,只是寫起來非常難。
辨認的話,肯定也不容易。
呂武已經在老呂家使用隸書。
推廣?
那是不可能推廣的。
自家怎麼用是一回事,高調是絕對不能高調的。
他要是真的推廣,信不信會出大事?
想讓其他家也使用隸書,需要的是各家自己學。
只是一種完全新的字體,想學全絕不是用「偷」的方式能成功。
至於說拼音?
呂武倒是還記得字母的讀法,寫也能寫得出來,關鍵是那些什麼韻母、聲母啥的,早忘了個一乾二淨。
事實上,沒人會將平時不常用的知識牢牢記住。
還記得字母,完全是跟英文字母的寫法沒區別。
所以,搞拼音這件事情,呂武是會一點,但會的不全。
另外,其他家族發現老呂家出現新的知識,他們很難去苛責什麼,想學也不會太容易。
一個家族研究出了什麼,是這個家族自己的事情。
對外交流依然使用社會主流的方式,就可以了。
晉君姬壽曼與吳君壽夢交換了盟約。
他倆並肩開始走向會盟台的階梯邊上。
這時,各國的軍隊開始出聲。
晉軍很有節奏地喊着:「噢——噢——噢——」
呂武忍不住在腦子裏補上「噢咧,噢咧噢咧噢咧」的旋律。
吳軍則是在吶喊:「嗚嗚——哇啦啦——」
聽着就是模仿什麼鳥的叫聲,用人話來講就是一片鬼哭狼嚎之聲。
兩軍倒是有一點一致。
手持長兵器就用杆的底部不斷杵擊地面。
只是佩劍則用右手有節奏的敲擊左胸膛。
至於扛盾的士兵?
一般都是需要雙手扛的大盾,他們只是嘴巴里發出歡呼。
事實上,諸夏一直到宋代才大肆列裝小圓盾,此前都是使用塔盾。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