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街道之上。
魔女一身血衣,狂飲着火頭陀的鮮血。
她收回了法術,火頭陀的屍體砸在了地上,於月下露出嬌笑聲。
「今天還真是熱鬧,下午來個賤人看了我一眼就跑,晚上又來了個番僧尋仇。」
「看來這裏還真是不能留了。」
她看向火頭陀的屍體:「不過倒是剛剛好,給了我個脫身的機會。」
帶着兩具屍體,顧紫衣快速回返顧宅。
過了沒有多久,整個顧宅燃燒起了大火。
大火之中,一個個原本顧宅的奴僕侍女發出哀嚎和慘叫,葬身於其中。
慘狀讓人不敢直視。
火光盈天,立刻驚動了整個姜城。
夜裏的打更人第一個發現了不對勁,敲鑼敲梆子走街高呼。
「走水了。」
「走水了。」
沒有多久,附近百姓和差役車馬抵達,開始撲火救人。
但是火勢實在太大,而且那火並非尋常之火,燃起之後雖然沒有向外擴散,但是卻也難以撲滅。
眾人提着水桶,連大門都還沒能進去,就隨着一聲劇烈的爆炸轟響,靠近的所有人人一下子衝擊在地。
這下更沒有人敢往裏面沖了,哪怕聽到裏面的慘叫聲,也只能在外面看着。
「嘖嘖嘖。」
「這修羅魔女,真是夠狠的。」
王七郎靜靜看着這一幕,哪裏還能不明白顧紫衣的打算。
她這是打算借着這個機會金蟬脫殼,做成一副火頭陀貪圖仙劍,滅了顧宅滿門的假象。
這一招不僅僅滅除了火頭陀這個隱患,以及解除連帶而來的一系列後顧之憂。
還順勢還讓自己消失和隱匿在李軾的面前,同時不會引起李軾的懷疑。
可謂是一舉多得,這女人不簡單,難怪能夠布下這麼大的局。
王七郎身旁木人傀儡守護,這些木人注意着各個角落的動向,一旦出現風吹草動他都能察覺。
突然,空中風出現了變化。
他扭頭望去,陸長生趕了回來,對着王七郎說了一句。
「辦好了。」
王七郎讓他去處理另一個很可能讓顧紫衣和他們計劃暴露的破綻——覺淺書肆。
齊王府若是要查,到時候可能會從火頭陀的身上,順藤摸瓜發現覺淺書肆那邊的情況。
王七郎不可能留下這個隱患。
他問了一句:「覺淺書肆的主人怎麼處置的?」
陸長生開口說道:「我已經將他和幾個相關知道消息的人全部找到了,用幻術控制住了他們。」
「剛剛我將他們塞上了一艘出海前往南方的貨船的船艙,今天天一亮船就會出海,一個月內他們不會再出現在姜城。」
陸長生的意思就是,一個月過去之後,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到時候這些人就算回來了,也沒有任何作用。
但是這種方法肯定沒有斬草除根來得踏實,肯定是留有遺患。
王七郎看着陸長生:「你心軟了?」
陸長生也不是個服輸的性子,決定下來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只是沒必要。」
王七郎打量了陸長生半天,看得陸長生有些心發慌。
最後他笑着拍了拍陸長生的肩膀:「挺好的。」
「我們倆可是道門的正面人物啊,只殺該死之人,從不濫殺無辜。」
隨後他從高處一躍而下,不再看遠處的沖天大火。
「走了。」
「回去了。」
陸長生跟在王七郎的身後看着他,怎麼都不覺得他和正面人物這個詞扯得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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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府。
李軾剛剛躺下,門外就有人匆匆來報:「世子。」
「出事了。」
李軾又不得不起身,由侍女服侍着穿上衣衫,才打開門讓來者進門。
他表情有些煩躁,畢竟剛剛睡下就讓人給叫
第六十七章:咱們可是正面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