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刀力量散去。
陳岳收刀,順着巷道整個地下一層逛了一圈,確定再無七葉以上的殺手時,又回到了密庫。
至此,血葉樓高層,全亡。
血葉樓,這個南嘉府城第一殺手集團,至此覆滅。
密庫最裏面,是一大箱子一大箱子的金銀與銀票。
現銀三大箱,還有一大箱子銀票與珠寶。
陳岳將眾武功秘籍也塞入了箱子,然後找了一根長鐵鏈,將幾個箱子綁到了一起。
嘭,嘭,嘭
陳岳躍起,一拳砸在天花頂部上。
如同一個人形凶獸。
落地,又躍起,又砸下。
周而復始下,頂部被打穿大片,大量土石簌簌下落,露出了一個足以讓他背着箱子通過的大洞,這才停下。
將眾多箱子背在身後,一躍而出。
上面,是鬥獸場第一層。
十幾米外,一虎一獅驚懼地看着他,可能是被關押、被訓練太久了。
如此長時間無人下,這一虎一獅都沒有逃走的念頭。
看着這兩頭虎、獅。
陳岳微微搖頭,在前世,這二者是肉食生物鏈頂端的存在。
但在這個世界,異獸數不勝數,一匹馬。
就他才買下沒幾天的異獸青鬃馬,這種非戰鬥異獸,一蹄子之下,野獸獅虎被踢中腦袋,立即就會死掉。
只能說野獸是野獸,異獸是異獸,天差之別。
人,在練武,在突破自己,使自己變強,超凡脫俗。
野獸,在這天地靈氣充沛的天地,應該也能提升自己,否則無法解釋,那麼多野獸,血脈返祖,成為異獸。
不再多想,陳岳幾個躍步,竄上了三層高台,消失不見。
趁着夜色,後面又是放慢了速度,沒有在地上留下痕跡。
七拐八繞下,安全無事回到了陳堂。
躍牆而入,就連陳堂的值守幫眾都沒有發現他。
躍牆而入的地方,正是黃持、龐飛熊兩名大頭目,還有血葉樓殺手進入的地方。
陳岳將大量箱子塞入地下密庫後,站在院中微微沉思。
他要多派些人守在那面牆外了,好像,整個陳堂,那面防護最差。
翌日,陳岳一身白色寬鬆常服,坐在池塘邊烤魚。
秦二將大量新入庫的金銀清點完成後,將現銀、珠寶全部拉走,再加上大量小額銀票,湊夠了三百六十萬兩。
然後帶着大量淬骨境高手,前往天地門總門丹堂取丹。
至此,陳岳的私人密庫變空了不少。
小額與現銀全部被秦二拉走了,剩下的都是大額銀票,好隨身攜帶。
這是陳岳刻意吩咐秦二的。
作為武者,行走江湖,永遠不要懷疑自己,是否會有遇到強敵,無奈下帶着全部家當逃命的那一天。
那時候,大額銀票,就好攜帶了。
往衣服里一塞,就完事。
若是現銀的話,只能白白給仇家留下。
損失不說,還資敵。
昨日入庫的金銀珠寶,價值五百三十多萬兩,比他想像的略少些。
怪不得他殺雷鶴鳴時,拿走三百萬兩的尾款,血葉樓這麼着急。
養着一大幫殺手,每日開銷不是一般的大。
各方面的打點,樓主、眾副樓主修煉所需丹藥,靈藥,日常開銷。
暗殺一名通體境武者確實錢多,數百萬兩不等。
但,不是誰都能請得起的。
一年說不定才有一單這樣的生意,而且可能碰到硬茬子,沒殺了人不說,血葉樓的九葉殺手身死幾個,血虧。
陳堂公庫上繳了總堂一波,撫恤了下面幫眾一波,還剩六十多萬兩,他個人私庫里,原有七百六十八萬兩。
除去秦二帶去丹堂的三百六十萬兩,他還有九百四十萬兩私款。
而且,胭脂坊每日都有幾十萬兩銀子流入陳堂。
他暫時,是不缺錢花了。
「大人,這是胭脂坊十家賣得最好酒鋪的酒,您嘗嘗。」柳樹下,一名侍女將一壺壺酒放在石桌上。
一壺酒配一種杯子。
比如,葡萄美酒配夜光杯。
「嗯。」
陳岳將烤魚交給一名侍女,讓侍女幫忙烤着,自己坐到了石頭圓凳上。
陳堂的侍女見了他很多次烤魚,基本都學會了。
可能火候還掌握得不太恰當,但幫忙烤一下,上調料,是沒有任何問題了。
「等會」
陳岳將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包粉末拿出。
給每個杯子的酒液中灑了幾克。
這粉末是從丹堂得到的,煉丹師煉製的,為最新的測毒藥散,市面上的毒藥基本都能測出。
若有毒,或者杯子靈氣波動異常,顏色就會產生變化。
像靈茶這種蘊滿靈氣的東西,是不會變色的。
因為靈茶的靈氣,是極度均勻的。
與高級毒藥的靈氣波動,是兩個極端。
十幾息後,酒液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他這才將小包粉末收起,命令侍女道:「把酒喝了,重新倒一杯。」
「是。」侍女對陳岳的舉動已然見怪不怪了,將酒水一杯杯喝掉,然後又給蓄滿。
他們陳堂的大頭目什麼都好,就是太過于謹慎。
每頓飯,每壺酒,每壺茶,都要試毒。
每次拿試毒藥散試完毒,他們這些侍女不在跟前也就罷了,如果在跟前的話,還要用人來過一遍。
不管長得多漂亮,都逃脫不了這個程序。
陳岳端杯品了起來,雙目下意識細眯起來,酒,真乃人間仙露。
「陳哥,出大事了。」古鳳茵拿着一份邸報,快速跑了過來。
一身肌肉虬結,不知是不是錯覺,比起昨日來,古鳳茵肌肉好像更鼓、更堅硬了。
「啥事?急急燥燥的。」陳岳放下酒杯,不滿睜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