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一把抓住被丟到天上的朱一,直接把人丟在飛舟上,在合體期修士的威壓下,他動彈一下都不能夠。
看到村莊不遠處的空中竟然隱着這麼大一架飛舟,朱一有些絕望起來。
而地面上,躲進房間裏的兩個金丹快速的站好位置,隱蔽好身形,結果門口一點動靜也沒有,外面的人竟然沒衝進來。
倆人對視一眼,只能咬咬牙,拉了示警鈴,鈴聲細微,但在外面的雷源還是聽到了,他拎着手上的朱簡,蹙眉,抬起來四處看了看後道:「我聽到了鈴鐺聲。」
這話不僅是和許賢辛文佳說的,也是和身份玉牌另一頭的易寒他們說的。
他不由看向許賢,「我心裏有點兒不安,不然我們先上去?」
許賢卻抬頭看着天空,眯了眯眼道:「怕是上不去了。」
雷源也抬頭,看了半天看不出什麼來。
許賢就搖着扇子笑了笑,圍着被拎着的朱簡轉了一圈,用扇子拍了拍他問,「不如這樣,你告訴我你們村子裏拿來魅惑人的東西是什麼,我就放了你如何?」
朱簡垂着眼眸不說話,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
許賢嘖了一聲,正要說話,突然眼前微花,他心中一凜,默念佛經,再睜開眼睛時就見雷源手中提着的朱簡掉落下來,他在落地的那一刻手中出現一把匕首,直接衝着雷源的下丹田就刺去……
許賢想也不想,手中的扇子一扇,還未觸及雷源的朱簡就倒飛出去,直接嘭的一聲撞在了牆上,直接穿透了牆壁摔到了外面。
與此同時,易寒手握着青羽劍出現在雷源身側,顯然他是發現危險後立即下來了。
雷源回神,眨了眨眼,反應遲鈍的看向許賢,蹙眉:「我,我怎麼了?」
許賢沒好氣的道:「你差點兒死了。」
而辛文佳三個還呆立在原地,易寒道:「原來這個村莊有這等的寶物,那就不怪他們能殺得了化神修士了。」
只需要像雷源這樣失神片刻,在場的修士就可以同時攻擊化神修士的上下丹田,對方必定能元神俱滅。
大家看着辛文佳,一時沒敢動手,「她這是陷入幻境了?看來之前那東西沒有完全激發出來,一般時便能潤物細無聲的影響人的心智,激發出來連化神修士都能拖入幻境……」
許賢扭頭看着雷源道:「說好了啊,這東西是我的。」
雷源:……雖有些心疼,但他不至於說話不算話,而且這次的確多虧了許賢。
不過……
「你一個元嬰期,還是魔修,為什麼能抵禦這些魅惑?」
許賢搖着扇子得意道:「自然是因為我天賦卓絕,心志堅定了。」
易寒已經把吐血昏迷的朱簡又給拎了回來,聞言扭頭道:「因為他以前當過和尚。」
雷源瞪眼,「和尚……怎麼會成了魔修?」
許賢沒理他們,搖着扇子抬頭望天,然後對着辛文佳手裏握着的身份玉牌問,「清婉他們怎麼不下來?」
易寒道:「他們在破陣,在天上看得更全面些。」
許賢:「你都下來了,陣法還沒破嗎?」
易寒搖頭,「我就是用劍劈開了一個口子而已。」
在雷源說聽到鈴聲時,他們在飛舟上便看到街上許多村民轉身就進屋,下一刻,一道淺薄到幾乎看不見的光幕就亮起,瞬間就把整個村莊籠罩在一起。
他們一看就知道是陣法。
整個梧桐村都在陣法籠罩之內,沒有一棵樹,一座房子是多餘的。
還沒等他們搞清楚這是什麼陣法呢,林清婉就眼尖的看到許賢晃了一下腦袋,便猜測底下怕是要出事,於是易寒直接拔劍將才形成的陣法劈開了一個口子飛下來,與此同時,許賢清醒,把想要襲擊的朱簡給打飛了出去。
易寒將朱簡拎回來,查看了一下後道:「心脈斷絕,活不了了。」
他將朱簡放到一邊,手中的治癒法術籠罩下去,讓他清醒過來。
朱簡醒來看見又多出一人,且給他的感覺更加強大,便激動的吐出了血。
能不激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