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靜靜地挨着,腦袋靠着腦袋看向天空。
婁子塵和武存劍偶爾從窗口那裏看見,倆人都忍不住沉默了一下,然後關上窗,非禮勿視。
婁子塵是有些羨慕的,「這倆人倒是恩愛。」
武存劍心硬如鐵,道:「天道苛刻,這倆人能夠一起飛升,說明情堅難分,有什麼驚奇的?」
「那許賢算怎麼回事?」婁子塵道:「他也跟着一起飛升了。」
武存劍眉頭一皺,這一點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要說他們三個是一起的,這也不對啊,這一路同行,看得出來恩愛的是易寒和林清婉,他們和許賢的關係應該是好友階段。
難道他們的天道這麼奇葩,喜歡一次性放人一起飛升?
這種事沒法深究,而且婁子塵也不是很有興趣,很快說起正事,「你應該也收到消息了吧,蒼炎宗的人也來了,曹長伯竟然和蘇仙博一起來了,這次他要是再挑戰你……」
武存劍冷笑,「難道我還懼他?三十年前我能讓他輸一次,三十年後,我自然也能讓他再輸一次。」
武存劍對自己很有信心,婁子塵卻道:「蒼炎宗行事一向霸道,這次蘇仙博也一起來了,曹長伯要是輸了,他順勢挑戰你……」
「戰就戰,誰怕誰?」
婁子塵就覺得和他商量這樣的事簡直是浪費感情。
婁子塵揮手,「你要打就打吧,我要是再替你操心一句,我婁子塵的名字倒過來寫。」
「你要真心為我好,就直接告訴我易寒他們是不是測過骨齡了。」
婁子塵矢口否認,「不是,就是隨口報的年齡。」
武存劍哼了一聲,起身道:「還說是朋友呢,我都讓弟子去和許賢打探過了,他們就是測的骨齡。」
只是許賢說的話也明顯不可信,他堅持他們所有人的年齡都是真的,那是騙鬼呢。
那明月一個鬼修才十八?
下界得多倒霉出來一個年紀這么小的鬼修。
所以朋友什麼的,一旦涉及到宗門的利益,那說的話都是不能信的。
很遠很遠的高樓上,正站着一位紅衣燦燦的美人,她的目力也極好,雖然是在深夜中,赤虹宗所在的客院也離她很遠很遠,但就是那麼巧,今兒她上來觀星,正面對的就是他們的方向。
於是她目睹了倆人一起上屋頂,一起相偎在一起的全過程。
看着那幾乎定格的一幕,辛文佳良久沉默着。
一旁正躬身聽吩的弟子許久聽不見聲音,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依偎在一起的倆人。
她略一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就道:「那是赤虹宗的客院,今天管事上報,說赤虹宗的婁元尊帶來了一隊朋友,其中有兩個是夫妻,都是元嬰,瞧着挺年輕的。」
辛文佳道:「都結嬰了,誰不是想年輕就年輕?只是時間短暫,倆人能在深夜中什麼事也不做,就依偎着一起觀星賞月很難得而已。」
弟子就說笑道:「少宗主和屈元尊以後也會如此恩愛兩不疑的。」
辛文佳勾起唇角,背對着弟子的臉上露出些譏誚的表情。
她頷首笑道:「或許吧,明天吩咐一聲,讓人給他們送一瓮同心蓮去。」
看着別人恩愛,心情也是很好的。
弟子應了一聲「是」,問道:「那明日會客的事……」
「把蒼炎宗和雙極宗隔開吧,」辛文佳道:「雖然他們過後也會碰到,但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不在我明心宗的公開場合鬧起來就行。」
弟子應了一聲,繼續稟報,「皇庭的人也到了,正是少宗主的堂姐,您要去見一見嗎?」
本來辛文佳是想去見的,但看了一眼遠處的兩道身影,她突然覺得有點倦了,於是道:「今晚大家都累了,還是讓堂姐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再去見她,就安排在蒼炎宗之前好了。」
弟子應下,見辛文佳沒別的吩咐了,這便躬身退下。
辛文佳最後看了一眼遠處的倆人,轉身便也下樓。
第二天,有侍女來收拾房間時特意捧來一瓮開得正盛的蓮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