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過後,單獨的密室里。讀書都 m.dushudu.com
王葉青看着珊珊來遲的木青,開口問道:「準備好了嗎?」
剛才氣氛僵持不下,柳月杉為了緩解氣氛,主動拉着木青去看了一圈病號,王葉青見他進來時臉上神色與剛才沒有多少改變,便知道他還沒有調整過來,不由看了懷風花一眼。
「怎麼?」盤膝的懷風花睜開眼睛,肅聲道:「說你小子總是不欠考慮,你是不是有些不服?」
木青輕嘆一聲,苦笑道:「我哪敢……」
懷風花微眯起眼,平靜道:「早在三天前,柳葉書局就有信送回隱谷,你知道嗎?」
木青蹙眉道:「發生這麼大的事,送信回去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懷風花「呵」地一笑,看了謝恨荷一眼:「你跟獨孤衛發生過衝突?這麼快就忘了?」
木青眉梢一挑,瞬間明白過來,沉聲道:「這件事確實沒想到,謝姐姐這件事我會解決。」
「你要怎麼解決?」懷風花直接問道。
木青抿嘴不語,目光從她們臉上掃過時一愣,發現就連身為當事人的謝恨荷也一臉平靜神態,不由詫異出聲問道:「已經有了什麼變化嗎?」
「你自己看吧。」
懷風花揮手輕彈,將一封信送向了木青。
「嗯?這是……送回隱谷的信,被攔了下來?」木青打開信,初初讀了幾句,神態已經沉穩下來。
王葉青見木青神色,便將他想法猜了個七七八八,輕聲道:「這封信不過是我後來托人弄到的一份鐫版,你仔細看看信的內容。」
木青聞言仔細覽信,看完後不由驚訝道:「他們沒有提到謝姐姐?」
一直在為服丹做準備的謝恨荷此時也睜開雙眼,結束吐納道:「我這幾天本來已經做好隱谷對我動手的準備,這對我來說才真是罩頭烏雲沒了影蹤。」
懷風花見木青蹙起雙眉陷入思索,提醒道:「陳濁那晚就找上了朱雀她們,以陳濁的性子,你也看上的內容,以陳濁的沉穩性格,有關那天之事的方方面面甚至不同視角都有記載,你覺得他忘了謝教官這號人?」
要知道,當天事情的轉折,便是從木青出手救下謝恨荷開始,寅一他們甚至因此問了木青幾次。
這種關鍵信息,他們為什麼要隱瞞?
眾人心頭都過閃過這個念頭,王葉青顯然對此早有看法,沒有遲疑地開口道:「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他們那這件事當做一個挾制你的把柄,可以通過這件事,在關鍵時刻改變隱谷對你的態度。而另外一種……」
懷風花以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着略有些茫然的木青,帶着幾絲自我懷疑道:「除了朱雀,沒有誰可以改變信上的內容,陳濁是個真正的生意人,得罪朱雀和得罪獨孤衛之間,他肯定是選擇得罪後者。」
是她嗎?那她怎麼隻字不提?
木青心裏微動,隱約間覺得後面這一種可能不一定不會發生。
「你找時間可以去問問她,如果她並不知情,你也可以請她幫忙。」王葉青給出建議時神色嚴肅許多,顯然這件事在她眼裏並不算小事。
懷風花見木青低頭揉着太陽穴,有些心疼。她發現木青已經進入了一個怪圈,越是如今這般焦灼的局面,他越想什麼事情都靠自己。
她走到了他身邊,代替了他的雙手,向他太陽穴一點點地渡着清涼溫潤的真氣,指尖輕重合宜間溫柔說道:「也會覺得頭疼啦?小姨特意說起這事可不是讓你頭疼,又是要告訴你,遇到事,可以多多問問大家,千萬別自己硬抗。」
王葉青點點頭,認真說道:「我這些年經手的情報不少,發現了一個亘古不變的道理,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能夠絕對保密的事情。所以我時常告誡自己,行事前先思後行,遇事後更不能被情緒影響自己的行為,任何時候都要保持清醒的思考,有時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事後去看也許會是最終讓大局傾覆的那最後一根稻草。」
王葉青為了配合懷風花的勸誡說了不少,等到話音落實,卻也突然想到,就算是前幾天的事情,她本以為考慮周全了,但到了最後最鬧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