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道一道的落在黑衣年輕人身軀上,可十有八九都被那些黑色字符纏繞抵消,即便有剩下的一兩劍當真落在了他的身軀上,可仍舊沒有太大的效果。
如此戰局,幾乎讓人感到無比的沮喪。
而且如此戰場,又是在黑衣年輕人構建的大域之中,對於顧泯來說,自然是極為不容易。
黑衣年輕人始終的遊刃有餘,讓顧泯都產生了一種感覺,那就是無論他如何做,仿佛都無法改變這個局面,他是真的不如對方,不管從什麼地方來看,都不如對方。
這樣的念頭一但生出來,所帶來的後果,是極其慘烈的。
顧泯很快回神,眼神重新變得堅毅起來。
兩人閃轉騰挪,在這片黑色大域裏遊走,有山川隨時破碎,然後一條劍氣長河,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出現,在遠處落下,鎮壓人間!
黑衣年輕人冷笑一聲,那些散開的黑色字符同時湧向那條劍氣長河,要將其攪碎。
顧泯挑了挑眉,趁着這個機會,指間抹過嘴角,一抹鮮血瞬間光芒萬丈,一道血劍,在這個時候,猛然綻放,刺向黑衣年輕人的眉心,年輕人身形搖晃,雙手護住眉心,但依舊是倒退出去,不過他很快發現,那一劍的劍勢,去勢微弱,很快便迴轉,落在了別處。
天幕上的黑色鎖鏈被劍光斬開。
燭游重回自由,落回到顧泯的掌心。
一道雪白長線同時出現,切開天地。
這些事情,只發生在短暫的時間裏。
顧泯化作劍光,離開這裏。
……
……
「噗!」
一口鮮血從半空中突兀出現,接近着,是一個白袍年輕人的身影滾落出來,客棧前,一直在等候那兩人出現的修行者們看到顧泯如今這樣子,眼中都有些躍躍欲試。
有修行者按耐不住,已經要強行出手,可就在他動念同時,一條青色長鞭已經纏繞在他的脖子上,隨着長鞭主人微微用力,這位修行者的頭顱瞬間離開身軀,墜落在夜色中。
客棧門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三道身影。
正是謝寶山、蘇宿、青槐三人。
出手的,也正是青槐。
看着身側這個女子出手如此狠辣,蘇宿縮了縮脖子,還好自己之前沒怎麼招惹這個娘們,要不然估摸着自己也不好受,至少這人出手,要比胭脂鋪婦人,更為狠辣。
謝寶山還是那般雲淡風輕的樣子,看着從黑暗裏出來的另外一個黑衣年輕人,不置一詞。
雖然之前的大戰他沒有親眼得見,可如今這局面來看,顧泯落於下風是肯定的事情,現如今顧泯的狀況極其不好,這是肯定的事情。
這位年輕天驕,正遭遇着有史以來的最慘處境。
「小顧,他娘的,你還能不行了?!」
蘇宿焦急開口,實際上這位天生劍胚已經準備拔劍了,他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顧泯在自己眼前就這麼死去的。
作為他唯一的好友,顧泯決計不能死。
顧泯抹過嘴角鮮血,不過卻怎麼都擦不乾淨,因為嘴裏一直在溢出鮮血。
發現是徒勞之後,顧泯也只是苦笑,然後輕聲道:「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只是話音未落,已經隨着殺出的黑衣年輕人,席捲而來。
「我沒想到你居然能逃出還我的大域。」黑衣年輕人的眼神里多出了幾分迷茫,但隨即變成清明,「但也僅此而已了,你如今的狀態,如何能與我戰?」
此刻他自己的狀態還處於巔峰狀態,不管是血氣還是別的什麼,所受的那些傷勢,都根本影響不了他,可是對面顧泯呢?
身軀幾乎崩潰,劍氣已經證明不如對方遠矣,至於別的,全部都落在下風。
顧泯掀起衣角,看了一眼那裏繡着的兩尾游魚,然後眼神變得很是溫柔,原本準備用衣角擦去嘴角鮮血的年輕人忽然搖了搖頭。
吐出一大口鮮血。
仰頭看着那個殺意滾滾的黑衣年輕人,顧泯說道:「我有一劍在手,天地皆可去,身前敵,都可殺。」
原本早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