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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藏離開後的第二天,琉夏來到了觀布子北的郊區竹林之中,沿着林中的石路,再度來到了兩儀宅邸之前。
和上一次來到這裏要用氣息遮斷的技能從竹林中潛伏進去不同,這一次,琉夏光明正大的來到了宅邸的大門口,徑直敲響了房門。
在10月上旬的時候,兩儀家就曾經向琉夏發來了邀請,說是家主打算就他曾經暗殺過兩儀式的事情進行一次詳談,但因為琉夏當時正在和武藏學劍,他曾經和兩儀家發生衝突的事情不太好被武藏知道,所以他將這個邀請延後了。
而在武藏離開的現在,無論是和兩儀家的衝突還是殺手的身份,怎麼暴露都無所謂,他就來到了這裏,準備和兩儀家徹底解決這次的恩怨。
在琉夏敲響了大門之後,很快木質的大門就被從內側打開,露出了一名青年人的身影。
大約是兩儀家的僕人,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裝,把頭髮、衣服都梳理的很好,整個人有一種類似於管家、執事般,對任何來人都會不卑不亢的恭敬以待的禮儀感。
「倉密目先生,裏面請。」
甚至於對今年不過11歲的琉夏,都使用了『先生』的尊稱。
在青年僕人的指引之下,琉夏再一次的走進了這座充滿和式風格的建築之中。
僕人並沒有將琉夏引至客廳,而是帶着琉夏來到了宅邸內的道場。
「鏘!」
「碰!」
「哐啷!」
還沒有靠近,就能聽到從道場內傳出來的金屬撞擊聲,以及人體撞到牆壁上,將東西撞倒的聲音。
「老爺,小姐,倉密目先生來了。」
青年僕人站在門外,不去看道場內的一人一物,微微鞠着躬,低着頭,一動不動,以着異常恭敬的神情與語氣,向着道場內的兩人稟告着。
「我知道了,秋隆,你先下去吧。」
從道場內傳出了一道中年人猶如樹齡極大的古木般嘶啞,卻穩如泰山般的聲音。
「是。」
被稱為『秋隆』的青年僕人依舊低着頭,應下了中年人的命令,緩緩退後,隨即轉身離去。
琉夏身為客人倒不需要向秋隆那樣守規矩,站在門外向着道場之內的方向看了過去。
道場內,木質的地面就好像時刻有人打理一般,沒有半點灰塵不說,甚至可以說是蹭光發亮,寬闊的道場內幾乎不含一物,只有周圍放置着幾道武器架。
只不過,此刻,那武器架也因為被人撞到而倒在地上,上面放置着的幾把木刀、實刀,以及刀鞘,也是因此而無序的掉落在了地面上。
兩儀式坐在武器架旁的地面上,手上雖然握着一把長刀,但此刻卻被握着另一把刀的中年男人以刀尖指住,仿佛稍一有所動作,就會遭到來自長刀自上而下的劈砍一般。
「我輸了。」
兩儀式的臉上雖然有幾分不甘心,但深吸了口氣,撫平心緒之後,還是放棄掙扎,主動做出了投降宣言。
中年男人聞言,不發一言的退後,隨即以標準的姿勢收回長刀,以刀背順着虎口,將手中的刀在『咔嚓』一聲中回歸了刀鞘。
兩儀式從地上站起身來,兩人相互面對面鞠了一躬,才為這場切磋劃下了休止符。
「倉密目君,請進吧。」
中年人轉過身來,看向了站在道場門口的琉夏,以嘶啞而沉穩的聲音向着琉夏發出了進入的許可。
一般來說,像是這種有着劍術傳承的家族之中,家主與繼承人之間的劍法切磋是不允許被外人看到的,別說是琉夏這種不相干的人,就算是家裏最忠心的僕人,也別想偷窺到一絲一毫,否則就會受到家主的懲罰。
所以之前名為秋隆的青年才將頭低那麼低。
不過,實際上在秋隆和琉夏到來之前,中年男人和兩儀式的切磋已經結束,就算抬頭看也看不到什麼秘密了,哪怕秋隆真的抬頭去看,家主也不會說什麼,但他還是全程低着頭,只能說秋隆的忠心的確是發自內心,沒有半點虛假。
在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