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求仙五老,皆是天元封天以後曾經稱雄一時的人物,只為了求仙,這才斬斷因果,枯守死關,直到如今才重現世間,他們也並不都是互相熟知的,甚至大多數都是在踏上仙路之前,才被藍先生引薦,走到了一起,只不過,畢竟他們都曾經擁有若大名聲,而且能夠活到現在,本領也不是一般的強,因而都有來龍去脈可以挖崛,其身份還是能夠猜得到的!
如今的他們,早就斷了所有的因果,連以前的名字都棄之不用,隨便取了個什麼稱呼以便區分,如那小世界的擁有者,其名便為藍先生,書生打扮的中年人,則自命為文先生,而那枯發老嫗,則自號妖婆婆,眼前這個貪杯的老頭,卻是因着坐騎原因,被稱為鹿叟。
但若真箇說起了以前的身份,可都是讓人如雷貫耳,名盛一時,本以為那黑袍人也與他們一般,卻沒想到,竟是個不知底細的神秘人物……
「若連他底細都不明白,你們怎麼還肯與他一起上路?」
方行還是有些不肯信,側着頭瞅了鹿叟幾眼。
這求仙之路可不是兒戲,尤其對這五老來說,更是命根子一般,方行有些難以相信,這等大事,他們這些老成了精的人物,怎麼可能會讓一個不知根底的人混進來?
「想知道嗎?」
鹿叟忽然間得意的笑了笑,然後把酒杯遞了過來:「滿上!」
方行頓時不滿的向他翻了個白眼,斟酌了一下,給他倒了小半杯。
「你這小兒,一毛不拔,不是好貨……」
鹿叟搖搖頭,很是不滿的罵了方行一句。
「說不說?不然連這點都沒有!」
方行發作起來,伸手就過來奪鹿叟手裏的杯子。
「老夫可不與你一般見識……」
鹿叟急急把杯里的酒一飲而盡,這才裝模作樣的擺出了一副高人風範,大袖一卷,懶洋洋的嘆道:「孤注一擲求仙路啊,我們五人都已經等待了這麼多年,如今好容易求到了一線仙機,又豈會輕易錯過?一切都是假的,能夠多幾分把握抵達仙路彼岸才是真的,天元之上隱修不少,不過有一批人動了凡心,決定要留下與神族周旋,還有一批人並不成器,談及成仙也只是痴心妄想,入不得我等法眼,因而藍先生也是千挑萬選,才聚集了我們五個人……」
鹿叟說着,看這模樣,頗因藍先生選中了自己而自得。
方行也乖巧,覺得這老頭現在說的事對自己有利,便主動又給他倒了一杯。
鹿老頭一口飲了,很是滿意,便敝開話口說了起來:「能夠一起來奪……來闖這仙路,自然不是隨便湊幾個人就行的,不僅要修為足夠,哪怕渡不得九劫,也得有六道劫雷在身,更關鍵的是,你得有自己的本領啊,這仙路漫漫,可不是僅憑一身實力就能硬闖過來的,星域裏面,諸多兇險,能夠以蠻力打破的又有多少?沒有幾分本事,又怎生化解?」
「我們五人,便恰好都有不弱的本領在身,便如老夫,最擅陣術,呵呵,也不是老夫吹噓,現在的天元之上,不知多少陣術名家,其實都是靠着老夫當年留下的筆記才修行出來的,而在老夫閉關之前,天元北俱妖地,有位隱世大妖,隱居扶桑山,最擅陣術,老夫當年便曾經與他斗陣,輸了兩陣,最後一局卻扳了回來,就連他都對老夫讚賞有加,曾邀我留下,與他共參封聖之道,只不過老夫可不願做那短命的聖人,當時便拒絕了他,一意求長生!」
「扶桑山的隱世大妖,莫不是根伯?」
方行倒是頗有些驚奇,深深打量了這老頭一眼。
心想若是連根伯那高深莫測的修為,都對這老頭看重的他,那還真箇小瞧他不得。
說完了自己,鹿叟又飲了一杯,續道:「而那位號稱文先生的書生,他可是也不凡,在符文一道的造詣之上,簡直可以稱之學究天人,你可知曉,兩千年前,在神州西部,曾經有過一方道統,名喚真符道,尤擅符文之術,弟子眾多,名聲之盛可比扶搖宮相爭,那便是他當年創下的道統了,只不過後來此人敗於當世扶搖宮主之手,被迫散了道統,自己也閉關枯守,決意求仙,我倒覺得他有些賭氣的意思,鬥不過你扶搖宮主,總要活的比你長!」
「扶搖宮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