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賊人誘敵之策。
故意激怒我等,想要讓我等出關,與他們進行廝殺。
而後,他們好趁機奪取我葭萌關。
這些兵馬,只是其中一部分。
後面必定還有許多兵馬,在那裏埋伏,就在那裏等待着我們出關!
只要咱們一出關,眼前這些看起來是前去追殺張魯的兵馬,一定會倒卷而會,對咱們進行攻擊。
對方所埋伏的兵馬,也會趁機湧出!
張魯,以及張魯手下的那些兵馬,早已經是驚弓之鳥,根本不敢過來戰鬥
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葭萌關上,嚴顏如此對張任等將領,如此語重心長的說道。
然後下達嚴令,不許手下將領出關。
嚴顏這人,資格比較老,在西川的軍中,有着不低的威望。
又有劉焉之前,所寫的嚴禁外出作戰文書在,一時間,倒也壓住了手下的這些將領。
「校尉,莫非真的就這樣一直嚴守葭萌關不出,任由這些劉成手下兵馬,耀武揚威?」
夜晚,有人來到嚴顏的帥帳之內,對嚴顏這樣說道。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別部司馬張任。
「劉成賊子勢大,又打出了那樣多的勝仗。
如今又帶領兵馬,拿下了漢中全境。
手下兵馬,正是志得意滿,士氣高昂的時候,此時如何能夠與其交鋒?」
嚴顏抬起頭,望着張任,如此說道。
張任道:「那校尉以為,什麼時候,才是率兵外出,攻打劉成賊子的時候?
莫非校尉,也是想着,依靠這雄關阻擋,將劉成劉克德給熬走嗎?」
嚴顏聞言,一時間沒有言語。
他抬手示意張任繼續說。
張任見此,也不客氣。
「若是以往,依靠這樣的辦法,對付劉成劉克德,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糧草,乃是其一大限制。
但是現在,卻不成了。
劉成賊子,已經盡得漢中之地,獲得了諸多糧食。
而且,今日那張魯在葭萌關前也說,劉成劉克德,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得到了數量眾多的、一種只有一個輪子的奇怪物件。
那東西,可以裝載不少的糧草。
不用畜力,畜力,人就能推動。
而且,還非常的小巧方便,能夠在蜀道之上行走,運送糧草極為方便。
有了打下漢中所得到的糧草,以及這種工具,糧草,已經制約不住劉克德了」
嚴顏嘆口氣道:「那張別部,對此有什麼想法?」
張任道:「屬下願意帶領一部分兵馬出關,伺機而動,對敵人做上一些事情。」
嚴顏道:「這事情,你可要想好啊!
這一步一旦邁出去,可就沒有任何回頭路可言了!
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成功了,自然可以獲得無上榮耀,讓劉益州記住你的好,給你升官發財。
可一旦是失敗了,就是數罪併罰!
生還根本沒有可能,就連家小,都要受到牽連。
而且,為了守住葭萌關不失,情況危急之下,就算是你被人追趕到葭萌關之前,當着我的面,將你擊殺,我都不會給你開門,放你進來」
張任鄭重點點頭道:「您是葭萌關的主將,守住葭萌關不失,是您的職責所在。
這樣做,乃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說罷,猶豫一下,道:「真、真的是事有不協,還、還請校尉能夠多多看顧一下家小」
嚴顏聞言,點了點頭:「我會盡力而為的。
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不論如何,我都要努力一番。
總不能看着你為西川拼命之後,再讓你的家小因此而被株連,失去性命。」
張任聞言,對着嚴顏鄭重的施禮,口中說道:「有了校尉這話,末將就放心了!」
當天晚上,張任沒有回到自己的營帳,直接就留在了嚴顏這裏。
兩人商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