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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邢菲被撞得七葷八素的時候,慕容謹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十分小巧的手木倉,抵在她袒露的太陽穴上。詞字閣http://m.cizige.com
邪肆的眉眼微微眯着,雙眸生寒,嘴角向上牽起,面上卻毫無笑意。
他半俯下上半身,把臉湊到邢菲不甘的臉上方,唇瓣一張一合,「貨,人,我來處理,你拿兩成,不給,你死,選一個。」
全華夏偌大的市場,原本全都掌握在邢菲手裏,她大可以拿下九成甚至更多的利潤,然後從指甲縫裏摳出來一丁點,養活散貨的手下,但慕容謹人也要,場子也要,連她整個人也踩在腳下。
雖說是白拿的利潤,不用承擔風險,可既然敢賺這個塊錢,邢菲又豈會把那點兒風險放在眼裏,她咬牙切齒的瞪大了眸子,咽不下這口氣。
撈偏門的,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沒有怕死的,她死了,慕容謹也別想控制邢家旗下的場子。
但慕容謹偏偏就是不信邪,在邢菲篤定他不敢開木倉而輕蔑的吐了口涼氣時,「嘭」的一聲在她耳邊炸開,距離她眼球五公分的桌面被打穿,她腦子裏全是嗡的轟鳴聲。
慕容謹的意思很明顯,要麼,邢菲答應他的條件,皆大歡喜,要麼,讓邢菲這兩個字從此消失在華夏,他再費神斬草除根,建立自己的交易網。
邢菲逐漸有些認清傅慎言背後的這個男人脾氣不好,更不按常理出牌,她生或死,機會是一半一半。
在她剛分析完局勢的剎那,冰冷的木倉口再次對準她的太陽穴,她聽見慕容謹用極自信的語氣說道,「這一次,我可不會再打偏了。」
然後是保險栓打開的細微聲響,落進邢菲的耳膜,就像是閻王索命的訊號。
邢菲猛地緊閉雙目,舉起雙手表示甘願做小,「我交!一切都由你們說了算!」
慕容謹卻好整以暇的笑了,「子彈已經上膛,不得不發呀!」
然後迅速扣動扳機。
邢菲哽住呼吸,甚至連「不要」都沒敢叫出聲。
然而木倉響聲滑過,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後知後覺的睜開眼捧着腦袋一頓亂摸,確認沒有開花,這才後怕的鬆了口氣。
事實上,慕容謹在開木倉之前將木倉口調轉,指向了我和傅慎言的方向,子彈從我們兩中間穿過,陷入了遠處的水泥牆內。
劫後餘生的,遠不止邢菲一人。
慕容謹幸災樂禍的看完邢菲的窘態之後,才慢悠悠的將按住她的手收回,兩隻手玩味的打開懸在半空,仿佛要享受裙下之臣的朝賀,微微上揚的眉眼張揚又自信。
邢菲擺脫束縛之後,彈也似的從桌上爬起來,迅速整理好衣着髮型,往旁邊退開兩步,和慕容謹拉開距離,臉色一沉,又變成了高高在上的邢家大小姐。
就連在那些捧高踩低的名門酒會,她都未曾表現出那麼不可一世的姿態,好似只有這樣,才能遮蓋她剛剛的醜態,抹去她對死亡的恐懼。
「這樣多好,做一條聽話的狗,總好過做躺着不會咬人的死屍。」慕容謹毫不留情的將她的體面踩在腳下。
邢菲咬緊牙關,目光高傲的直視前方,沒有接話。
幾分鐘前還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毒狼」,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是卑賤的,只會搖尾乞憐的狗。
顯然,慕容謹收服了邢菲的人,卻管不住她不可一世的心。
慕容謹對她心裏的想法不甚在意,轉而將注意力放到傅慎言身上。
他抬腳走到傅慎言跟前站定,兩人之間只餘下一拳的距離,幾乎是臉貼着臉。
「有些事是講天分的,做不來就是做不來,別勉強自己,承認自己是個廢物,至少還算是個男人。」慕容謹話裏有話,明里暗裏,指責傅慎言辦事不力。
黑,是慕容謹的專屬,他允許傅慎言進入,卻不允許他成為黑暗中另一束光。
即便傅慎言是他一手提拔的,兩人卻暗裏較勁,默契的爭做最出色的一方,為了打壓傅慎言,此前慕容謹就做過出賣交易信息,讓警察掃蕩的事,傅慎言甚至為此負傷。
第1195章 我是什麼瘟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