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校服少女低着頭,怯生生的模樣,鄭謙看着堆在眼前的這一大束玫瑰花,上面還有清晰可見的露水,玫瑰花的香氣撲鼻而來,仿佛清晨新鮮的空氣。
鄭謙看向女孩胸口印在校服上的校名,深城外國語學校。
整身校服都洗的泛白了,而且明顯碼數過大,穿起來有些寬鬆。
鄭謙若有所思的問:「你是外國語學校的嗎?多大了?」
校服少女緊緊地低着頭,隱藏在劉海下的臉頰肉眼可見的羞紅起來。
鄭謙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盯着人家胸口的目光有多麼熾熱,又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校服少女舉着那束玫瑰,目光不敢與鄭謙的視線觸碰,最終難以忍受,低着頭說:「我叫丁寧,十九歲,先生,您的花。」
她帶着哭腔,嗓音略有顫抖。
鄭謙感覺有點好玩,他接過那一大束玫瑰花,放在咖啡桌上,又想了想,從口袋裏掏出兩張一百的,然後抓起丁寧的手,在對方一臉驚懼的表情下,想要把錢塞到了她的手裏:「這花不錯,我買了。」
「不,不要,這位姐姐已經付過錢了,給多了。」
丁寧眼眶紅了,用力掙脫開鄭謙的手,而後便抓起竹籃轉身就神色慌亂的奪門而出。
馮婉晴早就察覺出不對來了,她臉上原本洋溢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冷冷的看着鄭謙:「男人都是花心大蘿蔔!」
鄭謙目送丁寧攙扶着老婆婆遠去,聞聽此言,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馮婉晴。
「怎麼?我說的不對?」
馮婉晴一臉冷笑:「連高中生你都下得去手,禽獸!」
鄭謙:「???」
馮婉晴突然一臉我早知你如此的表情,她淡淡的說:「你老不老套?電影看多啦?這招,我早就玩厭了?這叫欲擒故做對不對?想吸引我的注意?呵,男人,告訴你,我根本不吃這套,你少給我耍花招,男人就應該本本分分顧家,不要天天想引起我的注意,更不要在外面給我沾花惹草……」
鄭謙受不了了,究竟是什麼樣的原生家庭才能早就如此奇葩!
他把咖啡一飲而盡,苦的他直吐舌頭,然後拿起那一大束花,對馮婉晴說:「馮小姐,我們真的不合適,我呢還有一些事情要辦,不好意思,江湖路遠,咱們有緣再見。」
馮婉晴直愣愣的看着鄭謙快步離開,突然蹙起了眉頭:「這叫,欲揚先抑?」
……
鄭謙離開星巴克後,一路想去追丁寧,但走出來卻沒發現蹤跡,心情也是有些懊悔。
他倒不是對人家小姑娘心動,只是想起了前世中學時代交往過的初戀,丁寧的氣質跟初戀相符,都是看起來柔柔弱弱,相貌偏甜美的類型。
可與初戀不同的是,丁寧的身材,即便隱藏在寬鬆的校服下,可在鄭謙「閱片無數」的眼睛中,卻早已看穿了一切。
當然,這都是膚淺的表面罷了,丁寧那在外界的注視下小心翼翼的模樣,才是吸引鄭謙的特質。
眼看時間還早,鄭謙也沒有跟二叔打電話,徑直便搭了個計程車,跟任馨通了個電話,兩人在ft區商業廣場碰面。
今天的任馨顯然是經過精心打扮的,相貌秀麗的她穿着一身紅白休閒裝,整個人顯得青春洋溢,活潑可愛。
她遠遠便看到鄭謙懷抱着的一大束玫瑰,任馨捂住了嘴巴,一臉的不敢置信,等到了面前,接過花束,她還是不敢相信:「給我的?」
「對,給你的。」
鄭謙捏住了任馨肉乎乎的臉:「感謝領導這些年的不離不棄,今天想吃什麼,不管什麼大餐!我請!」
「呸!」任馨啐了一口,掙開了鄭謙的雙手,大叫道:「你請客的錢還都是我給的!」
「別拆穿啊,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啊!」鄭謙攤了攤手。
任馨眼睛都笑彎了:「看在玫瑰花的面子上,本小姐今天就讓你請客好了!」
今天兩人碰面,除了聚餐外,就是要把《17歲》這首歌完成,給朱慧芸那邊發過去,華仔在深城演唱會已經進入倒計時了,整個商業廣場都有不少廣告在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