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
蔚藍色的電光閃過,試圖上前護衛李亨的武士全都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
「殿下,你要是再跑,我就把你沉到渭水裏去。」
之前王霄找到了李亨,這位一手挑起馬嵬驛之事的太子,毫不猶豫的打馬逃跑。之後就是被王霄給攔了下來。
「我不是要跑。」李亨笑呵呵的,看着人畜無害「這是馬驚了自己跑的。」
王霄微笑着策馬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李亨騎乘的馬匹脖子上。
戰馬倒地,李亨狼狽的爬起來。
王霄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殿下,這次不會再驚馬了吧?」
李亨尷尬的笑着「不會不會。不知郎君找吾,有何貴幹?」
「別那麼害怕。」王霄笑着露出六顆白牙,傳達着自己的友好之意「我不是來給你找麻煩的。」
回頭目光示意了下馬嵬驛的那棟破敗建築「事情既然做了,那就不能回頭。後面的事情,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李亨的神色極為古怪。
他的目光打量着王霄懷中的肥環,目光游移不定。
原本李亨以為王霄是唐玄宗的殺手鐧,是來擺平他們這些叛逆的。
可現在聽這話,峰迴路轉啊。
不過看着肥環,李亨又有些猶豫。
他可是暗示過金吾衛,要把肥環給幹掉的。
現在看王霄和肥環的情況,很明顯有x情。
給唐玄宗戴上環保色帽子什麼的,李亨不在乎。原本肥環就是他的弟妹而已。
可他卻是很清楚,枕頭風是多麼可怕的一種力量。
如果肥環吹吹枕頭風來對付自己,那豈不是死定了?
「還有個事兒。」
王霄甩了下手中的馬鞭「我現在要去長安城,你記得派人回去打聽消息。聽到安祿山的兵馬退出長安城,你就即刻帶兵回去。」
李亨不解「安祿山為何會退兵?」
「因為我會讓他退兵。」
王霄並沒有去威脅李亨,說你如果不聽話我就如何如何教訓你什麼的。
這種威脅,對於位置到了這種程度的李亨來說,根本沒有意義。因為他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一整個的集團。
想要讓他們按照自己說的去做,唯一的辦法就是給出利益,看得見的利益。
「你總是要登基的。」王霄開始拋出好處「你不會是想在鳳翔那種鄉下地方登基吧?你難道就不想在大明宮裏登基?」
「還有你們。」
王霄的聲音大了起來,環顧四周的金吾衛們「你們做了這種逼宮之事,已經沒有了退路。如果不能推倒先皇,扶持太子正位。那日後你們和你們的家人,都會背負着叛逆的名頭,徹底完蛋。」
「你們的家人,親人,朋友都在長安城。難道就不想多回來嗎!難道就這麼把你們的老婆女兒扔給叛軍了嗎!」
面對如此鼓動之詞,金吾衛明顯騷動起來。
他們之所以敢於兵變,為的就是這些啊。
王霄的目光回到李亨這兒「我不需要你們做什麼,只是在這裏稍等一段時間就行。這份膽量都沒有嗎?」
李亨已經不再驚慌,因為他確定王霄不會加害自己。
此時此刻,他唯一不解的是「郎君究竟是做什麼的?」
王霄哈哈一笑,抬手捏了下懷中肥環光滑的下巴。
「本人出售河圖天書,麒麟靈龜,慶雲嘉禾。代學狐狸叫,解說星相傳播童謠,代編讖語。代寫勸進表,定製獨眼石人,免費提供石人填埋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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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目定口呆的李亨,王霄大笑着調轉馬頭,沿着金吾衛們分開的通道逐漸加速,向着長安城的方向飛馳而去。
等到王霄的身形遠去,李亨面上神色不斷變幻。
不得不說,王霄之前的那番話的確是打動了他。
能再大明宮登基,誰願意在鄉下上位啊。
長安城的象徵意義,在這個時代里,有着難以言喻的影響力。
下定決心之後,李亨轉身看着不遠處的馬嵬驛「陳玄禮將軍,剛才那人有句話說的很對。」
「那一句?」
「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馬嵬驛距離長安城實際上並不算遠,撐死也就是上百里路而已。
沿途搶了幾次馬的王霄,在第二天中午時分就來到了長安城郊。
「你真的要去長安?」
誰都不欠,徹底新生的肥環,遙遙看到長安城的時候,真的是大為驚奇。
「當然是真的了。」王霄回應着說「我這個人,一向都是說得出做得到。」
「那你就不怕安祿山的大軍?」
「那有什麼好怕的。」
肥環還以為王霄的憑藉自己強大的實力,不在乎安祿山的叛軍。
可之後王霄一句話,就讓她笑的花枝亂顫。
「我可是他乾爹。」
安祿山為了穩住唐玄宗對自己的信任,完全不要臉皮的去認比自己小十多歲的楊玉環做乾娘。
之後甚至還在華清池裏,留下了『祿山之爪』的傳說。
現在王霄突然來上這麼一句,肥環自然是回想起這段往事,也是忍不住的笑着。
說笑之間,兩人同乘戰馬逐漸靠近了長安城。
王霄在這座長安城裏住過一段時間,實際上他離開這兒也不過才幾天的功夫。
可就是這麼短短的功夫,曾經繁華熱鬧,金吾不禁,人山人海的長安城。此刻卻是猶如一座鬼蜮一般。
繁華的城外建築群里聽不到喧譁聲響,也看不到接踵摩肩的人群。
除了喝的醉醺醺的,以及到處砸門勒索,外加隨意駐防的叛軍之外,基本上是見不到平民的蹤跡。
「看來叛軍是真的被府庫給餵飽了。」
王霄感慨了一句,卻是讓肥環睜大了眼睛。
那些安祿山的兵馬,全都是凶神惡煞的破門而入直接劫掠。稍有不順心就直接動刀子,如此兇殘居然是被餵飽了?
這要是沒有被餵飽,那得是什麼樣的可怕場景。地府來的大軍嗎。
「兵過如梳,匪過如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