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現在也相當的尷尬,泥瑪,自己怎麼就沒點遠見。筆神閣 m.bishenge.com
明明知曉是程三郎這隻妖蛾子在這裏,居然覺得自己能站出來主持公道。
這下子尷尬了,生生被懟的下不來台,腫麼辦?耍起王八拳衝上去跟膘肥體壯的程三郎來場拳拳到肉的肢體衝突?
那以後自己還在不在斯文人的圈子裏邊混了?
再說了,就算是自己真撲上去,血濺五步的,十有八九是自己而不是對方。
可耍嘴皮子功夫,褚遂良默數自己跟程家人鬥嘴次數,好像到目前為止,勝率為零。
能活生生把那吐蕃雄主松贊干布父子活生生氣死的程三郎,說不定能把要臉面的自己也給氣死在這。
怎麼辦?自己應該怎麼辦?若是在朝堂之上,跟程家人pk失敗,哪怕是被滿朝文武重臣看在眼裏邊。
褚遂良也不覺得有太多的委屈和尷尬,畢竟程家人在朝堂上的名聲之惡之臭。
遠超坊間市井裏關於程家人的評價。跟程家人戰鬥過的官員們實在太多太多。
不是敗在程家人的厚臉皮下,就是敗在胡攪蠻纏之下。
但是眼下此刻周圍都是不明真相的洛陽百姓,自己這位諫議大夫已經在嘴皮子上輸給程家人。
如果再行動上再輸了陣,或者被程三郎揍得鼻青臉腫,灰頭土臉,日後定會成為滿洛陽城百姓的笑談。
哪怕是褚遂良考慮了那麼多,反覆推演盤算後果,其實也就才幾眨眼的功夫。
他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慫。哦不……是暫且戰術性撤退。
沒必要跟程家人發生正面衝突,咱們按規矩來,看他能咋的,只要他敢過份,褚遂良決定回頭就向陛下彈劾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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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已然有收到消息的洛陽縣捕頭領着一票差役趕來,看到了程三郎在此趕緊上前行禮。
「原來是顧捕頭到了,這裏有點事,正好需要你和弟兄們上手……」
程處弼滿意地拍了拍這位捕頭的肩膀,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來得頗為及時。
主要是自己這邊沒有準備,莫說捕具,就算是繩索都沒有,總不能把那一干案犯再次全部打暈拖走吧?
此刻,已經思量完策略的褚遂良看到程三郎在那裏搭理一幫子差役捕快。
居然把自己一位堂堂諫議大夫撂在一旁,不禁又騰起了火氣。
「程三郎,即便你是洛陽令又如何?難道你覺得,憑着這些捕快差投,就敢對朝廷命官下手不成?」
褚遂良抬手往回一指柳爽。「此子亦有官身,你洛陽縣令,可拘審百姓,可想要拘審官員,還輪不到你。」
「你啥意思?」程處弼不樂意地歪腦袋過去,這個老小子沒完了是吧?
看到了程三郎的目光投來,感覺自己又受到了重視的褚遂良。總算是覺得稍感慰藉,找回了一點顏面,繼續冷冷一笑。
「國家律法,自有定數,糾察、彈劾官員、肅正綱紀,此乃御史台之責。」
程處弼突然面色一整,朝着褚遂良一禮。
「多謝褚大夫提點本官該怎麼主持公道伸張正義。」
褚遂良一臉懵逼地看着一本正經給自己行禮致謝的程三郎,腦子亂作一團。
這小子怕不是瘋了吧?說的都是什麼鬼話?老子是在嘲諷你小子沒那本事好不好。
然後就看到了程三郎翹起了手指頭,直向站在一旁,一臉懵逼的柳爽。
「褚大夫已經告訴了程某怎麼對付你,呵呵,你小子等着。」
「一會本官就去御史台告狀,狀告你身為朝廷命官,卻視百姓為魚肉,枉顧百姓死活,更在本官現身勸阻之時。」
「非但沒有半點收斂,還縱家奴行兇,毆打朝廷命官,致程某內傷,姓柳的你等着。」
「還有,你敢驅使家奴枉顧公序良俗,惡意插隊,更將百姓驅趕落水。」
「本官雖不能拘押於你,但是,顧捕頭,愣着做甚,將那一干惡奴,盡數拘拿,押回衙門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