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入宮,這還不夠明顯嗎?」
「你的意思是,陛下坐不住了?」李義府深深地打量了許敬宗一眼,不得不承認,薑還是老的辣。
再說了,這位花甲天殘,好歹也是昔日秦王府十八學士之一,當官的時間,怕是比自己年紀都大。
跟隨在陛下身邊的時間極長,想來對於陛下的脾氣,必然有很深的了解。
就見許敬宗繼續胸有成竹地道。
「怕是十有八九,又生了什麼變故,這才會讓陛下心生波瀾,着令太子入宮見駕。」
「你的意思是,陛下對太子殿下起了疑心?」
「這可不好說,也說不好,李主薄若有興致,不如等程洛陽回來之後,問他一問?」
聽到了這話,看到許敬宗那張菊花老臉,一想到他的作為,李義府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菊花一緊。
趕緊把屁股往一旁又挪了兩下,這才呵呵一樂。
「你以為李某人是那種食言而肥的蠢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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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義府匆匆離開的身影,口舌上佔到了上風的許敬宗份外地得意。
緩步出了屋,目光一掃,就看到了不遠處,那些差役、書吏,正朝着這邊鬼鬼祟祟地打量。
許敬宗有些不樂意地咳嗽一聲。
「程洛陽不在,爾等就如此懈怠瀆職不成,還不去做事。」
聽到了這聲吆喝,一干差役書吏們紛紛抱頭鼠竄而去,看到自己在這洛陽官衙裏邊也能夠有如此的權威。
這讓許縣丞心裏邊甚是美滋滋,不過讓人有些疑惑的是,為何這幫子傢伙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對勁。
總覺得透着一股子讓人很不舒服的詭異感,許敬宗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並沒有什麼不妥。
不禁失笑搖了搖頭,自己是不是太過於疑神疑鬼了點,這裏可是程三郎的大本營。
就算是有人想要加害自己,也肯定不敢在這裏動手才對。
自打之前被潑過那啥玩意之後,這段時間以來,許敬宗和李義府都很小心。
帶的護衛親隨也都快達兩位數,哪怕是真遇上什麼惡徒,也定然有自保之力。
就在許敬宗晃晃悠悠地走動的當口,聽到了前方不遠處傳來的隱隱對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