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弼看到了房成表情很嚴肅地快步而來,不禁一愣。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見過程三公子,奉我家二公子之命,特來送信。」
房成入內之後恭敬一禮,徑直將手中的書信遞了過來。
程處弼掃了一眼,就看到了于志寧的籤押,心中的疑慮越發的濃厚。
將手中的竹牌撂下,將書信攤開在手中仔細研讀起來。
一旁的李義府與許敬宗很默契地將各自的竹牌蓋在案几上,默默等待。
眼角的餘光,都注意到了程洛陽眉頭越鎖越緊,嘴唇也緊緊地抿着,仿佛遇上了什麼疑難之事。
看到了這一幕,李義府與那許敬宗不約而同地互望了一眼對方。
看着書信裏邊於詹事的分析,程處弼也不禁有些頭皮發麻,如果說之前老丈人沒有吱聲。
那自然是相信自己的親兒子,覺得他肯定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現在,倘若真的是為了此事,詔太子入宮覲見,那就說明,老丈人的內心已然生起了疑慮。
於詹事並沒有詢問自己該當如何,只是平鋪直述地把陛下遣人相詔以及他和張少詹事的對答與分析落於信中。
也就是說,他也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所以才會讓當值的房俊遣心腹過來給自己送信。
一思及此,程處弼眼珠子一轉。「程發,我那份天津樣的草圖在哪,趕緊拿過來。」
「房成兄弟,辛苦你現在就回去,就說程某為改造天津橋事宜,正要入宮覲見。」
房成看着程三郎,確定對方沒有其他交待之後,鄭重地點了點頭快步而去。
程三郎坐了下來,目光掃過那李義府與許敬宗,這兩個奸臣能吏那鬼鬼祟祟的表情,如何能夠瞞得過他。
不過他也懶得跟這哥倆解釋,抄起那封書信,引燃案几上的蠟燭,將書信點燃,由着書信在眼皮子底下燃燒殆盡。
然後目光落在了一直安靜如雞,眼神鬼祟的李義府與許敬宗身上。
「怎麼,二位可是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話音剛落,早就已經蓄勢待發的許敬宗直接擺出了一副以頭搶地的忠犬姿勢道。
「下官沒有什麼可以問的,倘若程洛陽願意說,那下官自然會洗耳恭聽,不敢有違。」
「……」就差一眨眼的功夫,人才剛剛拜下去,結果就被許敬宗這個老狗搶了先機的李義府心中大惡。
內卷至斯,夫復何言?
不管怎麼樣,李義府也還是向程三郎也表達了同樣的態度,你樂意說,我們就聽。
反正咱們哥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看到這二位奸臣能吏,如此識趣,程處弼呵呵一樂,大巴掌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大步朝着屋外快步而去,只扔下了一句話。
「還不到時候。」
「……恭送程洛陽。」二人齊刷刷地扭頭,朝着程三郎的背景大聲叫道。
隨及,二人又虎視眈眈地打量着彼此。
許敬宗這位老謀深算的老司機當先笑眯眯地開口問向李義府道。
「你猜猜看,那位於詹事到底給程洛陽寫了什麼?」
有些虛胖的李義府,撫着頷下長須,兩眼微眯,看樣子,對方也如自己一般,偷看到了書信上的隻言片語。
「呵呵,這段時間,官場上什麼樣的流言蜚語最多,不就是與東宮相關的嗎?」
許敬宗笑着緩緩地搖了搖頭,不待李義府開口,就主動解釋起來。
「不愧是足智多謀的李主薄,果然厲害,老朽也是這麼覺得,不過,依老朽之見,怕是不止如此……」
「不止如此?」李義府微愕,眉頭一緊,仔細地思量起來。
「這流言,已經在洛陽官場流傳了一段時間了,而咱們這位與太子殿下情誼深厚的上官、
成日該吃吃,該喝喝,該打牌打牌,不慌不忙。足見那個時候,風平浪靜。」
「而今日於詹事一封書信,就讓程洛陽迫不及待地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