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程三郎也氣的想要親自下手替好兄弟出氣,可是此刻,看到了那顆油光錚亮,連發茬都沒有。一窩蟻 m.yiwoyi.com
只是在後腦勺後部,能夠看到一些稀疏的毛髮,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鵝滴個乖乖……
李恪一臉瞠目結舌,呆愣愣地看着那位平靜地站在原地,一臉視死如歸的禿瓢吐蕃勇士。
「處弼兄,這是……」
真特娘的晦氣,沒想到,對方居然派了一個禿瓢過來,這樣自己連想要報復一下對方都做不到。
只能把目光落在了處弼兄的身上,希望他為自己伸張正義。
但見程三郎背負着雙手錶情十分嚴肅地大步上前,隨着這位高大英武,雙目如電的程三郎近前。
那位視死如歸的吐蕃信使也不禁有些戰戰兢兢,雖然心懷死志,但不代表他就樂意去死。
這位高大英武的唐國年輕人,一看就像是曾經過來劍川城,被羞辱剃毛的袍澤所言的那位程長史。
就見這位程長史圍着自己轉了兩圈之後,然後開口問道。
「我懷疑你這是遺傳性脫髮,你爹是不是跟你一樣,也年紀輕輕就禿了?」
「???」廳內一片死寂,坐在案幾後邊的吳王李恪整個人都迷了。
老子讓你幫我,不是讓你問對方遺傳不遺傳。
這位視死如歸的吐蕃勇士聽得此言,不禁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我阿帕不禿,但我阿媽……」
作為一位在醫學問題上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程處弼這才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轉身來到了李恪跟前小聲地道。
「他這是天禿,不是人工剃的,你看他就後腦勺的位置有一些稀疏的毛髮就清楚了。
那位吐蕃主帥也是個人材,居然能夠找出這麼一位天禿來送信。」
「……處弼兄,你的關注點是不是有問題?」李恪一臉黑線地看着程三郎。
「小弟受辱,你居然不幫忙?」
程處弼看到李恪那副抓狂的樣子,無可奈何地攤開了雙手。
「那怎麼辦?他這是遺傳病,我可沒辦法治,也不可能等他長出頭髮再給他剃了,咱們可沒那麼多的時辰成本跟這禿子較勁。」
李恪滿臉無奈地看着這個天然禿,最終,只能悻悻地磨着牙湊到處弼兄的耳朵邊一陣嘀咕。
程三郎一臉震驚地看着這位大唐親王殿下,居然跟一頭畜生過不去,這不好吧?
不過看他氣極敗壞的樣子,算了算了,由着他去搞,程處弼大步到得門口,叫來了李德。
在他的耳朵邊一陣嘀咕,李德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珠子。
「看什麼看,這可是你家殿下的交待,趕緊去辦吧。」
半個時辰之後,表情悲憤的吐蕃禿瓢勇士,騎着他那匹被剃了個禿瓢,渾身還被刷上了紅油漆標語的愛馬。
在那些劍川城百姓嘻嘻哈哈興災樂禍的指指點點與點評聲中,馳出了劍川城望北而去。
雖然他還活着,但是已經社死在了劍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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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如本,你們是什麼意思?」論科耳有些懵逼地看着跟前的次旦與單增。
「大論,末將擔心,若是唐軍,以誘我大軍出戰為由,在那黑羊灘決戰是虛,實則是想要乘我大軍南下之際。
乘隙偷襲我吐蕃南部邊陲最後的要塞鐵橋城。」
「畢竟,從劍川城到鐵橋城,足有三條可供行軍的谷道,而我大軍主力行進,肯定會挑這一條,也就是氂牛道。」
「可若是那位擅於偷襲的程處弼又再一次故計重施,從另外兩條谷道率兵抄襲鐵橋城。」
聽得此言,論科耳下意識地道。
「鐵橋城還有精銳兵馬駐守。」
次旦如本看着這位既想要搶功勞,又不樂意承擔責任的主帥,語重心長地道。
「是有精銳駐守沒錯,可那程處弼若率大軍來攻伐,萬一鐵橋城失守,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一旁的單增如本呵呵一聲。
「大論請莫要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