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讓所有人都明白,誰敢朝着自己身邊動一根手指頭。筆硯閣 www.biyange.net
那就考慮舉族玩完,可誰也沒想到,娘氏一族剛剛被剿滅,立刻就開始作亂,這特娘的簡直就是在抽贊普的臉。
所以贊普大怒之下,親自統兵征討,把那幫子蘇毗諸部給狠狠地收拾了一頓,甚至還挑出典型來殺雞敬猴。
離開之後,蘇毗並未異動,但大家都很清楚,蘇毗並非是服氣了,而只是被殺怕了。
可倘若,那唐國的大軍,進逼到了察瓦絨城,蘇毗諸部會怎麼做,十有八九會成為左右南部局勢的勝負手。
而自己所統帥的大軍遠在這吐谷渾南之地,想要率軍回援,哪怕只是騎兵日夜兼程,也得十來日光景。
那個時候,察瓦絨城是不是還在格桑域本之手都不好說。
而自己北討吐谷渾的戰略,也將會因為自己需要分兵救援國中,而出現巨大的變數。
越想,松贊干布就越覺得憤怒,驚怒交加的他,又再一次覺得心口生疼。
好在此刻,瓊波內大相的建議陡然在耳邊響起。
表情雖然仍舊沒有太大變化,實則內心已然憤怒到要吐血的松贊干布心中微松。
半晌這才緩緩頷首道:「內大相言之有理,赤桑御前準備筆墨,我說,你寫……」
不過柱香的功夫,一名御前護衛揣着書信匆匆地離開了大帳。
在數十騎的簇擁之下,朝着南方,打馬奔馳而去……
哪怕是只有少量的重臣議事,但是,南邊發生的慘敗,還是很快就在那些重臣之間流傳了開來。
面對着這樣的慘敗,所有重臣都覺得,這分明就是贊普用錯了人,那位大論論科耳老邁不堪,難當大任。
肯定是因為他聽信饞言,意欲建功立業,結果反倒被唐國的那些年輕人給埋伏了一波。
只是,松贊干布派出的信使,心中剛鬆了口氣,而文武重臣對於南邊的慘敗的議論都還沒有完全消失。
第二天清晨,昨個直到過了子時,這才睡着的松贊干布洗漱之後,緩步來到了大帳之外。
打量着那連天的營帳,目光再一次落在了距離不足十里的那祿驛城上,城頭之上,唐國的戰旗,仍舊在高高的飄揚。
這讓他的內心相當的不爽利,本國主信守承諾,想要先禮後兵,結果你們這幫子不講道義的唐人。
居然措不及防之下,拿刀尖子扎我吐蕃的後背,很好,等到約定時間,你們再不撤出的話,呵呵……
打量着那座不大的城池,松贊干布砸着嘴皮子,若是我吐蕃能夠生擒下那位唐國兵部尚書李績。
也不知道他是否能為我所用,若不能用之,我也絕對不會輕易放他離開。
興許,正好用他,將那噶爾松贊父子換回來……
腦海裏邊冒出來的這個靈感,讓松贊干布兩眼一亮,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若是能夠將那對背主求榮的噶爾松贊父子換回來,自己怎麼也得讓他們噶爾氏明白,背叛自己,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而此刻,一干吐蕃文武重臣們都看到了贊普已經出帳,紛紛上前行禮請安。
就在松贊干布神色從容地與一乾重臣寒暄之際,就看到了一小隊騎士朝着這邊趕來。
為首的騎士馬背上,還趴着一個人。
松贊干布一臉懵逼地看着這一幕,而身邊的一干御前護衛已然大步上前喝斥出聲。
那位為首的騎士趕緊滾鞍下馬,誠惶誠恐懼地拜倒在地。
「贊普,我們在在南邊三十里外,看到了這個人,他聲稱他是扎西小論派來的求援信使。」
「!!!」
一陣蕭瑟的秋風,堪堪從所有人的跟前刮過,將地上的一坨干牛屎碎屑吹得飛揚了起來。
晃過了松贊干布的眼前,砸在了一旁呆若木雞的瓊波內大相的臉上。
足足愣了差不多十數息的功夫,松贊干布呆呆地看着那位已經被攙下來的信使,顫抖着從懷中掏出了求援急信。
松贊干布看着那封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