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0章 紅傘傘,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求訂閱求票)
程處弼一臉黑線,目光呆滯地看着那面黃燦燦、亮閃閃的鑼。讀爸爸 m.dubaba.cc
然後,腦海中瞬間有一道激昂而又歡快的旋率閃現。
甚至在一段回憶的影像mtv出現,一位腦袋上包着羊肚巾,笑得滿臉菊花燦爛。
一手拿傘一手拿紅帕的大佬爺們一邊扭着秧歌一邊歡快地唱了起來:
打起鼓來敲起鑼,推着小車來送貨,車上的東西實在是好啊……
李恪的眼珠子也鼓了起來,這輩子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倒這玩意伴奏唱曲的。
自己在那勾欄館閣裏邊的時候,聽的不是琴蕭,便是琵琶,頂多也就是來上一面歡快湊趣的小鼓。
就沒見過誰特娘的一邊敲鑼一邊唱歌的……
房俊呆呆地看着那面鑼,回過了頭來,看到了二位兄台的那副呆若木雞的表情,弱弱地問了一句。
「這個行不行?」
「行,有什麼不行的!」程處弼黑着臉,劈手奪過了這玩意。
噹噹當地直接就敲了起來,然後就像特娘的念咒似地用瀘州口音哼唱起來。
「紅傘傘,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躺板板,埋山山,親朋都來吃飯飯.
飯飯里有紅傘傘,吃完全村都埋山山。
來年長滿紅傘傘……」
李恪與房俊口歪眼斜地看着死死瞪着自己,情緒十分飽滿地一邊敲鑼一邊似唱似念的處弼兄。
神特麼的紅傘傘,白杆杆,那玩意好像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程處弼又重複了一遍,這才心滿意足地吐了一口濁氣。
這才把那面鑼拍回呆頭呆腦的房成手中,語氣很是嫌棄地交待道。
「行了,下去吧,下次別人跟你要樂器,千萬別拿這玩意出來埋汰人。」
「被人踹了敲悶棍你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房俊臊眉搭眼地摸了摸臉,實在是不知道處弼兄唱的是什麼鬼東西。
聽着來怪腔怪調的,讓人摸不着頭腦。什麼全村,什麼吃飯飯,全都是莫明其妙的東西。
李恪也是聽得不太明白,不過還是討好地朝着處弼兄一禮。
「不愧是處弼兄,連用這玩意都能夠唱出東西來,厲害厲害。要不咱們算了?」
程處弼可真不樂意了,你們特娘的就是想看老子出醜是吧?
「剛剛我那不過是熱身,罷了,沒有樂器,我就拿這玩意將就了。」
程處弼目光一掃,又落到了那張案几上,敲這玩意雖然手疼點,可特娘的也比敲起鼓來打起鑼要更符合自已的音樂風格。
程處弼坐到了案幾跟前,大巴掌拍了下,結果聲音太悶。
目光一掃,看到了懸掛在那裏的毛筆,程處弼毫不客氣地抄起了毛筆,然後拿着筆尾在案幾邊沿敲了敲。
咦,這下有感覺了,聲音雖然過於清脆,可好歹有節奏感。
特別是雙手操作,很有架子鼓的氣氛。
李恪與房俊看着這位目前顯得有些抓狂的處弼兄,看到他抄起了兩桿紫毫筆,拿筆桿在那案几上敲打。
房俊雖然很心疼,可是考慮到現在處弼兄的情緒不太穩定,問也不敢問,勸也不敢勸。
伴着節奏,程處弼開始擺動着腦袋,滿臉陶醉的模樣,看得李恪與房俊越發地心驚肉跳。
「為德兄,這,這怎麼辦?」
「噓,小點聲,處弼兄現在情緒很有問題,由着他發泄發泄就沒事了……」
話音未落,就看到了處弼兄頭一昂,然後張開了嘴。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處弼兄那雄渾而又激昂的歌聲,瞬間就讓二人頭皮一炸。
瞪圓了眼珠子,看着處弼兄就拿那兩桿毛筆擊打着案幾邊沿一邊敲一邊繼續唱道。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