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二……」
「要不起……」
「過……」
東都洛陽城外的鄭家莊那間已經成為了李恪這位吳王殿下居所的茶樓二樓雅間裏邊。讀字閣 www.duzige.com
程三郎、李恪還有那位這幾日頻頻躥過來的李景恆此刻正在很有精神地打着竹牌。
直到聞到了食物的誘人香味,然後就看到了有人端來了一口鐵鍋,還有人端來了一個小碳爐子。
就把這口裏邊盛滿了黃豆燜竹鼠的鐵鍋擱在了那碳爐子上。掀開了蓋子之後,那香味越發地濃郁。
聞着那誘人的香味,三人也無心繼續鏖戰,潦草地結束了牌局之後,圍坐到了那口鐵鍋跟前開始享用美食。
黃豆燜竹鼠,需要的就是小火來燜,而且是時間越久越好。
燜到後邊,湯汁收盡之後,竹鼠肉就從一開始的綿香變成了干香。
而黃豆燜到最後,完全靠油,將它們的水份完全地炸出,份外的香酥可口。
李恪這位嗜食嚙齒類動物的吳王殿下,現如今早就已經是吃竹鼠的高手,很有經驗地朝着那位哈着氣連連下筷的李景恆勸道。
「賢弟吃慢點,現在這還不夠滋味,這黃豆燜竹鼠,越到後面越是美味。」
「成成成,小弟我是覺得有些餓了,得墊墊。」李景恆哼哼哈哈着,筷子仍舊下得飛快。
看到了這一幕,李恪很是鄙夷這位堂弟的饞相,呷了一口美酒,目光落在一旁同樣下筷如飛的處弼兄身上。
這兩個粗鄙武夫,唯一的斯文人李恪甚是無奈,旋及朝着程三郎道。
「處弼兄,咱們就只發了那些文章過去,接下來就什麼也不幹了?」
「還能做甚?」程處弼美滋滋地咀嚼着一塊綿香耐嚼的竹鼠皮,含糊地反問道。
「咱們現如今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事情的發酵,現如今,吐蕃的使節團都還沒到東都洛陽。」
「而新一期的《長安旬報》,怕是要今天晚上才能夠送到,等到在這邊也一發佈之後,呵呵……」
程處弼一臉得意地繼續解釋着自己那個大膽的計劃,哦不,其實這個計劃膽子一點也不大。
畢竟程處弼有些擔心李叔叔這位大唐皇帝陛下為了收拾那薛延陀,很有可能會下決心同意吐蕃人的和親請求。
而自己炮製出來的那些文章,究竟能夠對大唐的百姓還有讀書人能夠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程處弼自己也覺得不太好把握,畢竟人心難測,但把歷史上,那幫子吐蕃人的真實模樣,展示在大唐朝野跟前。
必然會掀起一場巨大的波瀾,所以,為了自己等人的安全起見,程三郎這才會跟李恪與李景恆用抓鬮用筆名的方式來起筆名。
這些筆名,其實可以說是吐蕃語的音譯名。
程處弼當時所在的醫學院有援藏醫療任務,程處弼曾經參加過一期培訓。
奈何,這貨什麼都不錯,就是學起藏語,太過吃力,不得不用漢字來對那些藏語的日常用語進行音譯。
用這樣的小聰明,學會了一些藏語的日常用語。
最終,程三郎成為了光榮的援藏醫療隊的一員,在雪區呆了差不多一年,遺憾的是,他呆的是川藏一帶。
結果,幾乎人人都會說四川話,這讓程三郎感覺自己學的藏語,簡直如同英雄無用武之地。
不過好歹還能記得一些常用語的音譯名,於是乎,就便成了程三郎炮製這些對吐蕃惡意滿滿文章的作者筆名。
李景恆這個時候抹了抹嘴角的油漬,朝着程三郎滿臉心悅誠服地道。
「處弼兄,小弟我怎麼覺得,你給我們的那些提綱讓我們寫的那些文章,就好像你真的在那吐蕃生活過許多年頭似的。」
「裏邊那些編造出來的各種東西,似乎都很有理有據。」
「怎麼能叫編?」程處弼不樂意地哼了一聲,抄起了跟前的酒杯,美滋滋地小酌了一口。
砸巴砸巴滋味,這才語重心長地道。「程某好歹也在劍南道那裏一呆數載。」
「我可不像某些人,成日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