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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的槍口,硝煙瀰漫。文字谷 www.wenzigu.com
破開的彈丸下,教首克里斯貝拉·埃德,那張令人生厭,忍不住想要狠狠揍一拳的偽善面龐。
碎裂成一個爛西瓜。
血水與骨頭碎片在教堂,這座邪教徒眼中的神聖之地上,逐漸蔓延開。
突然起來的暴力,與蠻橫兇惡的殺戮。
在這一刻。
驚呆了所有人了。
邪教徒們不敢相信,一個突然闖入這裏的迷途羔羊,竟然敢在他們,在天堂與神的眼皮底下。
粗暴的殺死教首。
殺死神的牧羊人。
西比爾本能的拔出配槍,用槍口指着柯爾。
原本她想說:別逼我這麼做,調查員。
然而。
兩段閃回的記憶,與邪教徒瘋狂折磨,最終差點活活燒死阿蕾莎的事實,一邊猶豫,一邊抨擊她的道德良知。
亦如在寂靜嶺的世界。
善惡本就混沌。
作為一名遵守法律,擁有遠高於他人道德水準,內心深處堅信捍衛弱者與善良之人的警官。
她的正義感無法容忍,有人破壞法律,肆意殺戮他人。
但
阿蕾莎的事情,就像一把刀,在離開教學樓女廁後,隨着調查的深入,不僅沒有從她的心裏拔出來,反而越插越深。
痛恨邪教徒的所作所為,卻又被道德感約束。
亦如因她而生,象徵被束縛的硫酸怪。
至於羅斯。
這位原本平凡的母親,進入寂靜嶺之前,又什麼時候見過如此血腥暴力的場面。
比起西比爾複雜的內心。
她只是完全被柯爾舉動嚇到了。
此刻。
被恥辱感與憤怒支配心靈的邪教徒,瘋狂湧向柯爾身旁,把他圍在裏面,指責,極盡污言穢語的辱罵。
就像1974年11月那場大火前,他們對阿蕾莎·格雷斯比的極盡折磨。
就像台階上,已經死亡的安娜,對瘋女人達利亞的欺辱。
就像他們對一切。
曾經待人和善,因為不信教,被克雷斯貝拉,以一己私慾視為褻瀆者,無法做出抗爭,最終被以各種方式霸凌、折磨、羞辱、殺死的人。
以扭曲荒誕,被罪惡之人惡意解讀的集體式主義,用作對付所有與他們理念不合,甚至單純看不順眼的人。
邪教徒們早已習慣單方面欺凌他人,利用人數優勢與閉塞地區輿論的力量,折磨他人的身體與靈魂。
逼迫他們就範。
「瀆神者!你遲早會下地獄的!」
「不敬神,你的靈魂將會被丟進地獄的烈火,接受永恆的炙烤與責難!」
「燒死他這個褻瀆者!為克里斯貝拉報仇!」
「燒死他!」
「燒死他!」
仿佛他們已經忘記。
這位走進的陌生人,剛才是如何殺死他們的教首。
妄圖用相同的手法,以道德綁架,以瘋狂的羞辱,讓他知道得罪教團的厲害,讓他在恐懼中放下抵抗,乖乖受死。
為了他們的信仰,獻出生命。
在所有邪教徒高喊燒死他。
在第一個身強力壯的邪教徒,擠過人群,試圖抓住柯爾。
咔嚓。
又一聲槍響。
男人的胸口被轟出一個大洞,連帶站在他身後的三個人,被流彈擊中,紛紛倒在地上。
在這一刻。
語言與壓迫,面對暴力捍衛的正義。
就像他們的辱罵聲一樣,蒼白無力。
柯爾開槍剎那,西比爾握槍的手猛地顫抖一下,如同進行着激烈的心理鬥爭,距離開槍打死這個自稱調查員的暴徒,只差一步之遙。
「不柯爾,不要逼我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