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後,在豫州的陽翟城內,只見陽翟城寬三丈高四丈,一眼望去,有着一股雄城難過的氣勢,在那西城門上,一排身着皮革護甲,手持長矛的士兵,正整齊的站在牆頭,目光直視着遠方,牆上更有許多士兵在校尉的帶領之下,來回走動,兵力着實不少。
而在城池的中央,三根赤色的大旗隨風飄蕩,那旗幟之上,既是趙,也是徐,更是一個大大的漢字。
徐字旗,那是因為趙匡胤從徐州起家,而他現在的王位也是徐州王。
至於為何掛趙字旗,那自然不用多說。
而最後的漢字旗,則是被掛在了最中央的位置。
與晉大戰,若想不在大義上低了一頭,那勢必要藉助漢字旗。
視線進入陽翟城內後,只見這裏的士兵似乎比百姓還要多上一些,且不是面帶惶恐,就是帶着仇恨,這裏的百姓和士兵既恨曹操,又恨晉軍。
當年的曹操在無糧草的情況下,為了軍糧,那可是什麼踏破底線的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
而在趙匡胤的有意宣傳之下,都知道李翔的大晉成為了包庇曹家人的幕後保護傘。
並且,當年,正是因為霍去病,中原之地才多了百萬饑民,接下來也就間接的引發了一系列的中原大戰
頓時讓原本人口繁茂,富庶無比的中原損失慘重,白骨遍於野,千里無雞鳴,幾十萬百姓之死,讓江河為之不流。
在趙匡胤的刻意宣傳之下,晉軍在中原之中和一堆臭老鼠沒什麼區別。
話說起來,中原三州之地,其實應該是整個大漢人口最繁茂的一處地方,也應該是最富戍的一塊地方。
但這塊地方就像是中了魔咒一樣,這十多年的時間裏,各種兵災不斷。
黃巾起義開始,中原就是最慘的一塊地方,接下來,各處大戰的身影沒少了他們,直至如今,本來最富庶的一塊地方已經硬生生地被打成了現在這樣。
此時,在陽翟城的府衙之內,只見重兵守衛,而內堂之處,正在飲酒作樂,留着濃須,身着便裝的趙良棟正一臉安逸的坐於主位之上,兩旁文武陪同,歌姬偏偏起舞。
「將軍,晉軍突然進攻長社,不會有什麼陰謀吧!」一位將領突然有些擔憂的問道。
趙良棟不屑一笑,道:「不先平定北方或者是平定南方,他晉軍如何膽敢攻伐我中原?」
聽到這話,左首位的一名儒雅男子立刻皺眉拱手道:「雖是如此,但將軍還是當謹慎,此時畢將軍正帶兵支援長社,若晉軍大舉來攻,陽翟將首當其衝!」
此人乃是歷史上有名的名臣韓休,當年也是曹操的屬下,不過卻並不是什麼核心官員,也就自然沒有機會隨同眾人一起突圍前去晉軍。
當豫州落入了趙匡胤的手中之後,他也就順勢而為為趙匡胤效力。
由於趙匡胤剛剛拿下查出的地盤需要提拔一批地頭蛇來儘快掌握這一塊地方,他這才被提拔了起來。
而他雖然僅僅只是小小的一個縣令,但作為晉軍交壤之地的縣令,他來到這裏,本來就是為了幾年之後進一步大力任用而做準備的。
「良士兄安心,我陽翟城內尚有一萬五千大軍,他晉軍若是趕來,某必然讓他們碰個頭破血流!」趙良棟的眼中瞬間露出濃濃的寒意,長久的交戰,讓雙方各自手中染了對方太多的血,這仇恨也就積累的越發之多。
「良棟兄,不必憤怒,大漢雖衰,但其威猶存,李翔不過王莽之輩,徒一時之凶威,將來必死於主公之手!」韓休開口勸誡道。
聽到這話,趙良棟滿意高聲一笑,道:「良士兄,果然有遠見,主公扶漢立世,乃是正統之所在,他李翔不過是佔個先手,將來必然會走王莽的老路!」
「將軍所言甚是!」許多的文武也立刻拍起馬匹,內堂當中,就只有韓休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說那番話也只是為了鼓舞一下大家的士氣。
總不至於當大家的面說晉軍比他們強大,大家乾脆降了吧?
李翔若真的如此不堪,就不會讓天下諸侯只有防禦之力,而無反手之功了,至於說像王莽,那更是無稽之談,王莽是衝動,急切的不斷實施新政,讓所有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