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一拳
鍾靈溪體內內勁被不知名的罡氣入體,感應不了半分,甚至連最起碼的周身保護都做不到。
重重的摔落在地上,身上的痛楚霎時傳入腦海,吃痛的鐘靈溪咬着牙一聲不吭,那紅裙霎時殷紅,已然分不清是鮮血還是裙子本身的顏色,看着眼前之人,鍾靈溪眸中卻是不顯怒意……
那大手隨意一揮便將其再次扔到了那獸衣男子的身邊,還要再怎麼逃跑才有用,鍾靈溪環視一周,東西南北四方盡數有人看管,自知是逃跑無望,她便將雙目閉了起來。
縱使她打不過,但看到這獸衣男子的臉龐便止不住的噁心。
「倒是骨頭狗夠硬!你既然偷我血參王,就沒想過這種後果?可我沒想到……「話音一頓,那獸衣男子繼續說道,「你竟還是外界之人。「
「外界之人,膽敢顗覦我們之寶,連血參王都敢槍,那隨後幾日的血靈玉是不是也要有想法?我告訴你,別做夢了,這些東西,都不屬於你們外界之人!」
「就是按照主家家法,你也必死無疑!「
「我殺你,那是恩賜!「
說着,那獸衣男子眼神一挑,手指輕佻了下鍾靈溪的下巴,眼中炙熱至極!
如今內勁耗盡,劍靈歸鞘沉睡,感應不到天地真元,還有什麼反抗的機會?
那獸衣男子的手拂過鍾靈溪的臉龐,輕輕摩挲着她的下巴。
感受到那獸衣男子的動作,兩行清淚自其眼角留下……
「其實,還有一個方法。」鍾靈溪心中暗忖,在出嫁與吳昊之時,她便在身中留存了一道南風劍氣,若是吳昊要強,那便劍氣沖體,了斷心脈而亡。
她鍾靈溪,誓死不從!
那股劍氣存於識海之中,只要不痴不傻,縱然內勁耗盡被封,也無礙於運用這道劍氣。
但似是許久未曾動用它的原因,調動之時略顯緩慢,也有鍾靈溪對這個世界的留戀與心中在意的那人,情感不斷,終是影響了這抹劍氣的運轉。
「我本以為,用不上了……」
鍾靈溪低聲呢喃,旋即抬頭望向周圍的天空,自嘲一笑,「真美啊。」
眼神中的渴望,充斥着整個雙眸,仿佛是在與這方世界做着最後的道別。片刻之後,眼神歸於平靜,眸中世界已然黑色一片,眼白漸漸灰暗,空洞洞的眼眸直盯着獸衣男子,那神情中不帶有一絲感情。
「什麼東西?」
在這雙眼眸之下,慾念使然的獸衣男子也瞬間清醒,向後退卻一步。「你們外界之人怎麼這麼多手段?」
獸衣男子怒罵一聲,卻也不敢向前,這種沒見過的手段在這一天之中出現了太多太多。
「等我弄清了,遲早都是我的!」
話音剛落,一抹劍意自鍾靈溪身上散發,感受到劍意的獸衣男子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一瞬之間猶如掉落冰窖,但僅僅只是一瞬之間便消然不見。
「我倒要看看這次是什麼東西!」
不再退卻,他就這麼站在鍾靈溪的對面,雙手抱胸而立,等待着鍾靈溪下一步的動作。
「永別了,易惜風。」鍾靈溪的雙眸已然呈出全黑之色,望向她的眼神就似是那虛無一般,讓人心生俱意。旋即再次將雙眸閉氣,靜候着死亡的到來。
那抹劍氣在其喚醒下重新煥發了活躍,臻至心脈旁只待其最後的心念瞭然……
「死!「
忽然間,一道拳罡猛然沖向獸衣男子的頭頂,速度之快,竟是讓東西南北四個侍從都無法反應過來,瞬間打實在其身上,強烈沉悶聲響至眾人的耳邊,夾雜着根根胸骨斷裂之聲。
這方拳罡,也瞬即打斷了鍾靈溪的劍氣沖脈,一口鮮血也隨之嘴角滑落。
她本就不想尋死,既然有變故發生,那不妨再爭取一番。
「少主!」
這一變故讓東南西北四個角落的侍從瞬間慌了心神,紛沓而至那獸衣男子的身側。
鍾靈溪看向拳罡來時方向,她縱使眼中世界漆黑一片,但那拳罡亦是讓其無比熟悉。
「是你嗎,易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