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句話後,那巡靈官卻是瞳孔一縮。不過下一刻便是恢復了平靜。他做巡靈官這麼些年許,也有過不少叛逃人員組織的說辭,有說自己某國太子,某聖地下一帶扛鼎之人,亦或者是什麼隱世家族的單傳。
不過無一例外,均死於他手,戰場之上若是沒有嚴格的律法,如何能夠鎮定人心?
先殺後證實,也均為作假,那些人所說的地方根本不存在這一號人。
但是……頂着真武道殿的名聲出來的,目前來說就只有面前這個白淨青年一人。
那巡靈官也是在瞬間做出了決定:刀下留人,先拿下而後回去讓其面見獸神自證。
這種大聖地的人員,只能交給那些高層亦或是獸神親自發落。
再者,這白淨青年也沒有臨陣脫逃,是否為叛,還有待商榷。不管怎麼說,無故殺害他們陣營中的那大成境界的獸王,本就是要降罪的。
「我可以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白淨青年聞言,仍舊是眺望遠處不曾言語,他沒必要向這種搬弄是非的巡靈官解釋什麼,他只覺得這種腦子不靈光之人,是如何修行到俠者大成境界的,又是如何做到戰場巡靈官之位的。
思緒之間,便見一抹刀罡向他的脖頸之間揮出,那刀罡之凜冽,非是大成之下不可擋。
巡靈官一動手便是強招,雖說此刀罡上凝聚了自身數次壓實的真氣內勁,但若此人當真是殺害大成獸王之人,那自己的這一手段也傷不到他。
若不是殺害獸王之人,那就是叛逃人員,假冒聖地之名諱,其罪也當誅!
一刀斬了便是!
說到底,還是實力的強弱才決定了地位的高低。
在巡靈官的眼中,那抹刀罡就是分辨這白淨青年身份的利器。
卻在這刀罡即將接觸到其脖頸之時,那白淨青年確實在自己的眼中消失不見,刀罡最終也是斬了一片虛無,落至地面,將那黃沙土地劈出道道裂痕。
「有些東西。」
白淨青年的速度就是連他都只是勉強看得見,這小子莫非不是有什麼身法絕學。
可是殊不知,這也僅僅只是易惜風尋常躲避而已,純靠身體強度的爆發力,定不會在躲避的其中散發出什麼內勁氣息,也自然不會讓他人察覺出來。
再者,身法絕學「月步登龍」還未用出呢。
思緒間,易惜風那站定的身影瞬間動了,在巡靈官還發懵之際選擇出手,先發制人。
夜劍寒星應聲出鞘,劍出長鳴,剎那間,一道黑炎衝着他襲來。
極致的身法宛如猛虎撲食,難以捕捉,只見轉眼間,攜帶着黑炎的夜劍寒星已至巡靈官的身前。
那黑炎之間呈劍狀,裏面定是有什麼兵器,征戰這麼多年以來,他巡靈官還從未見過兵器形狀的內勁。
多年的戰鬥經驗讓那巡靈官瞬間做出了反應。
但是易惜風的速度之快只能強行接下這一式。
巡靈官將手中那柄刀橫立擋在自己的胸膛之前,欲用刀身抵擋。
夜間寒星自易惜風手中自然是如臂指使一般,但他並不準備改變劍的走向,劍尖直衝刀身而去。隨即一陣恐怖的威壓自二人的腳下散開,碰撞之下所產生出的「淨土」,連那漫天遍佈的黃沙都不曾進入到其中。
「這個易惜風怎會如此之強?」
躲在暗處的孟心源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心中不免直犯嘀咕:「實力強大並不代表其他地方也強大。」
在自我安慰麻痹之下,心神也是緩和了一些,再次穩住好藏匿的身形,繼續將目光看向那戰場。
而周毅則是因為離得比較遠,所以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只是……蓋在其身上的那曾沙土卻被那股強大的氣勢所吹散一些,驚得周毅又往黃沙土之下縮了縮身子。
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看着這一切,她知曉那白淨青年不是一般人,卻不曾想他竟是如此強大,俠者大成境界的戰鬥在他的心中有些被顛覆了認知。
記憶中的大成境界強者,好似並不像這二人一樣這般強大。
二人交手,竟是那巡靈官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