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
聖皇宮中。
燈火搖曳透過雕花木窗散發着朦朧的光芒。
淡淡的顫木香充斥在房間內,三道人影疏懶的圍坐在一張鍍金細紋紅木桌旁。
桌上擺着三五小菜,兩三酒壺。
林墨醉眼朦朧的看着手中的酒杯。
「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昔日聖主宴四方,今日朕獨飲三千杯!」
「喝!」
舉杯,昂首,暢飲。
晶瑩的酒液沿着嘴角流入脖頸間。
「呼呼~~」
旁邊,林青躺在搖椅上,閉目沉睡,發出輕微的呼吸聲。
羅劍心趴在桌上,額頭抵着酒杯,完全沒有聖堂堂主的形象,就是一個醉漢。
林墨放下酒杯,眯眼蒙松的看了看兩人。
起身,端着酒壺,打開房門,清風微涼,月光如畫。
「百事盡除去,唯余酒和詩!當飲!」
一杯濁酒入口,酒氣濃郁衝心。
「把酒昂問天,古今誰無死!哈哈,朕不死,當飲!」
酒入心腸,愁緒自知。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林墨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杯空對月,呵呵,李太白的詩該飲。」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林墨提着酒壺,低頭愣愣的看着身下那道修長影子。
「後面是啥來!」他拍了拍額頭,良久都想不起。
「管他是什麼,當飲!」
昂頭酒一杯,管他誰是誰!
「陛下,你喝醉了。」一道倩影悄然出現在他的身側,扶住了他的手臂。
溫軟如玉,馨香沁鼻。
「你是!」林墨歪頭看着近在眼前的俏臉。
有些熟悉,有些模糊,就是想不起是誰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今日,朕要你侍寢!」林墨心中莫名出現了一股衝動。
橫抱佳人邁入堂,龍床搖曳夜正熏。
……
月華如玉。
酒桌前? 林青晃了晃腦袋? 站起身來。
身體有些酸軟的走出房間。
「嚴昭,送羅堂主回房。」他抓了抓微痛的腦袋說道。
門外陰影處? 嚴昭靜悄悄的走了出來? 臉上掛着一抹笑意,說道:「嚴昭遵命。」
「嗯? 對了,傳令下去? 明天一早禁止任何人打擾陛下。」林青有點。
「小子明白。」嚴昭嘿嘿一笑。
被他這麼一笑? 林青也不禁笑起。
「莫要泄露了風聲,不然陛下肯定饒不了你。」林青警告道。
這次可是他聯合林展、林山一起給林墨下套,當然無法瞞過嚴昭。
林青又晃了晃腦袋,皺眉說道:「這是陛下從哪裏帶來的酒? 酒勁竟然如此大? 連戰氣都抵抗不住。」
「不行了,我先去休息了,你照顧好羅堂主。」
說完他就晃晃悠悠的離開了。
……
清晨。
清脆的鳥叫聲催人醒。
林墨緩緩的睜開雙眸,愣愣的望着上方的帷幔。
如此舒爽輕鬆的感覺,讓他有些疑惑。
如今的他幾乎可以不睡覺了? 但他依然保持着睡覺的習慣,畢竟睡覺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可他從未體驗過如此這種睡醒後的感覺。
嘴角不自覺的挑起? 他正欲起身,卻感覺身側一處柔軟。
側頭看去? 只見一片白皙玉膚,在淡淡的光輝下閃着迷人的色彩。
林墨雙眸一眯? 昨夜醉酒後的一幕幕呈現在腦海中。
「靠!破戒了? 阿彌那個陀佛。」
林墨眼角微微抽動了幾下。
一直以來? 他都刻意的克制心中的慾念,不是不想,而是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