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遊覽着兩側收穫的場景,殷承宗來到了一座低矮的小山前。
山不高,也就百米左右,上面坐落着一座小小的宅院,而在宅院周圍是一片精心照料的菜園。
菜園中,有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忙碌着。
殷承宗望着那個身影,眼眸波動。
「陛下,老朽來了。」
他輕聲說道。
趙書山轉過身來,神色有些詫異。
但隨即消瘦的臉龐上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
「殷前輩,你怎麼來了?」
沒錯,住在這裏的人正是天元皇朝的趙書山。
趙書山犯錯,被囚禁在長明城,但並沒有關押在什麼牢獄中,而是禁錮在這座山頭上。
對於一個御道境強者來說,什麼牢獄又能關押的住!
殷承宗看着他的臉龐,略顯蒼老的面容上多了幾分思念。
「老朽想念陛下,所以就來看看陛下。」
趙書山哈哈笑起,爽朗的聲音傳遍山頭。
「殷前輩能來看我,欣喜萬分,不過前輩還是不要喊我陛下了,我現在只是一個有罪之人罷了。」
殷承宗看着他,眼眸中有幾分欣慰,又有幾分懷疑。
「陛下跟以前不一樣了。」
趙書山笑着,帶着他走進小院之中。
小院不大,只有三間瓦房,院落之中還養着三隻白羊,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家院落。
殷承宗打量着小院,說道:「委屈陛下了。」
趙書山與他坐在院中的石桌上,沏上一壺粗茶。
清淡的茶香混雜着一絲糞臭,令人有些不適。
「我並不覺的委屈,反而感覺非常舒適。」
趙書山目光平和的看着旁邊的三隻白羊,嘴角帶着一抹笑意。
「前輩可知道,以前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過上這樣的生活。」
「青山、綠水、瓦房、小院,兩畝薄田,三五牲畜。」
「唯一可惜的就是少了一個人!」
說着,他雙眸多了一份迷離。
對於林墨的囚禁,他沒有半點怨言,甚至心中充滿了感激。
住在這裏,沒有仇恨,沒有陰謀叛亂,卻有着難得的灑脫和安寧。
殷承宗愣愣的看着他,有些難以置信。
這還是以前那位霸氣的鎮妖王嗎?
「陛下!」
「我說了,不要叫我陛下,前輩還是叫我書山吧。」趙書山說道。
殷承宗稍微沉默,方才又說道:「書山,你真的打算在這裏住一百年。」
趙書山頗有深意的看向他,說道:「我不止想住一百年,我還想在這裏住一輩子。」
剛開始來這裏,他還有些不適應,但是隨着心神沉靜下來,他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生活了。
「看來你真的改變了很多。」殷承宗輕抿嘴角,笑道。
趙書山笑了笑,說道:「最近皇朝如何?鯨吞界可有什麼大事發生?」
在這裏他兩耳不聞窗外事,幾乎對最近鯨吞界發生的所有事情一無所知。
「一切都很好,趙琪做事非常穩,將皇朝的一切事物打理的有條不紊,趙浩然和柳星河對他都非常滿意。」
殷承宗道。
「那鯨吞界呢?肯定發生了不少大事吧!」趙書山面色平淡的問道。
「嗯,發生了不少事情。」
殷承宗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一講給他聽,包含地煞軍團的成立,萬法宗的服軟以及最近淩蒼帝重傷的事情。
趙書山聽完,卻是撲哧笑起。
「淩蒼帝也是個蠢貨。」
殷承宗笑而不語。
現在淩蒼帝幾乎成為了整個鯨吞界的笑柄,趙書山有這樣的反應也正常。
「那殷前輩你呢?」趙書山又問道。
「老朽!」殷承宗面色微沉,張口欲言又止。
他的處境其實並不好。
雖然他是天元皇朝的御道境強者,地位尊崇,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