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給老牛去死吧！」
話音未落，牛皇手中的黑鐵棒子再次舉起，帶着急促的破空聲朝着林墨狠狠的錘下。
見此，林墨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笑容滿面的看着牛皇。
砰！
瞬間，鮮血濺射，骨肉碎裂，在石砌的地面上形成了一灘肉泥。
「哼，孱弱的人類。」
牛皇冷哼一聲，漆黑的臉色立即舒緩了不少。
「是嗎？粗魯的牛妖！」
驀然，一道平淡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牛皇臉色一變，猛地扭過頭去，只見那個應該被砸成肉泥的人類竟然完好的站在他的不遠處。
他回頭再次看向那灘肉泥，卻發現地面上乾乾淨淨，不要說肉泥了，連點血跡都沒有。
林墨沒有在意牛皇的反應，只是用一雙猩紅的雙眸看着他。
只不過他看到的牛皇卻不是牛皇自己認為的樣子。
依然是那間大殿，依然是林墨和牛皇。
只不過現實卻是牛皇從未動過，他依然躺在石床上，抬着頭，用一雙正圓的眼睛瞪視着林墨。
只是那雙眼睛中的瞳孔顯得特別無神。
「你！」
幻境中，牛皇再次瞪視着林墨，似乎想要再次將林墨砸爛。
可惜，林墨已經不打算跟他耗下去了。
「還記得你的兒子是怎麼死的嗎？」
輕柔的聲音響起，讓牛皇瞬間陷入了失神中，腦海中浮現出了當初他兒子生前的樣子。
「記得，我記得，是蛟皇把我兒子殺了。」牛皇低喃着。
「你兒子死的可慘了，他很不甘心，他很痛苦，他很絕望。」
「你應該為他報仇，你應該去殺了蛟皇為他報仇。」
那聲音仿佛是來自惡魔的低語，將牛皇埋藏在心底深處的仇恨拉了出來。
喪子之痛再次點燃了熊熊怒火，讓牛皇的雙眼充滿血紅之色。
「我要殺了蛟皇，我要為我那可愛的孩兒報仇！」牛皇咬牙切齒的吼道。
聽到他的吼聲，林墨嘴角微翹，背後空間漩渦形成，身形立即消失在大殿中。
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回到了牛皇城天空上的雲端。
「我要殺了蛟皇！」
狂暴的怒吼聲從大殿響起，傳遍整座牛皇城，讓城中的獸妖族為之一頓。
牛皇發怒了！
牛皇又想給死去的兒子報仇了！
僅僅幾個呼吸間，剛才還熱鬧非凡的牛皇城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來人，給我集結巨角兵，我要去滅了蛟皇城！」
隨着一聲令下，牛皇城內的眾多獸妖族高手立即行動了起來。
他們心中有很多疑問，也很清楚此時進攻蛟皇城並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但是面對怒火衝天的牛皇，他們不敢說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雲端上，林墨望着已經騷動起來的牛皇城，眼中儘是笑意。
他並沒有做太多的事情，只是催眠了牛皇，將牛皇心中的仇恨再次激發，而且還添了一把火。
現在牛皇滿腦子都是他那死去的兒子，心中除了憤怒和仇恨外，再也容不下其他。
其實以林墨寫輪眼的能力是很難催眠一個靈皇境強者的。
相比於皇級異獸那有些薄弱的精神力，靈皇境強者的精神力非常強大。
不過牛皇的精神力之種受過創傷，這正好給了林墨可乘之機。
接下來牛皇會去與蛟皇拼命，再次上演很久以前的那場震驚整個獸妖族的大戰。
如此一來，四大妖皇城聯盟會瞬間土崩瓦解。
而林墨又可以看場好戲了。
……
滄瀾皇朝。
萬慶宮。
精緻的書桌上，擺滿了層疊的奏章。
滄瀾皇端坐其後，伏案翻看着一本本奏章。
「陛下！」一名老宦官輕聲說道。
「有何事？」滄瀾皇頭也不抬的問
第二百三十一章惡魔的低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