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塵和他的龍牙棋兵此刻正在舞陽城內圍剿殘餘,凡見敵軍皆不留情。
大多數鎮南將軍麾下的將士都跪地求饒。
然而,其中也不乏能征慣戰兼好勇鬥狠的強者,縱使失去了主心骨,仍奮起頑抗,帶領士兵截阻龍牙棋兵。
而且他們手中還有奇怪的法器,遠戰可以轟擊,近戰則可以自爆。
龍牙棋兵接連遭遇神秘法器的狙擊,一時間竟也無法快速解決戰鬥。
就連羽塵也不禁有些驚嘆這些殘餘分子鬥志似乎有些過於頑強了,就像是被洗腦的xie教分子.
悍不畏死。
甚至不惜用血肉之軀抵擋龍牙棋兵的衝擊。
不過,消滅殘餘,也只是早晚的事。
對方再不怕死,再拼命,也沒什麼用。
就像是嬰兒再拼命也打不過成年人一樣。
同時,舞陽城的原居民一見形勢反戰,均各自執起的兵器,追打這些天在城內肆虐的士兵。
他們齊心報仇,十幾個圍攻一個士兵,甚至幾百個圍攻一個。
就連婦孺也不偷懶,也不知道拿了誰給她們的弩箭,躲在暗處偷偷向那些的士兵連射。
梭梭連聲,不斷有人慘叫倒地,城內一片混亂。
一開始百姓們也害怕龍牙棋兵。
但很快他們發現龍牙棋兵挑人殺,除了會意外撞破房子之外,基本不傷害普通百姓。
百姓們立刻跟龍牙棋兵親近了許多。
還有百姓不停的向路過的龍牙棋兵問好,甚至給他們指路,還替他們揪出假扮百姓的殘餘分子。
還有不少守城官兵給龍牙棋兵帶路,將被黑屍佛囚禁的溫藥痴、天九公等人救了出來。
龍牙棋兵也不禁感受到了被人擁戴的感覺。
這種感覺還不錯。
正當城內形勢一片大好,民間組織抗爭勢力配合龍牙棋兵們大舉反攻,剿滅殘餘之時。
羽塵卻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高地被人給偷襲了。
原本羽塵留下文若就是為了保護葬花他們,防止被偷襲。
奈何百密一疏,誰能想到文若竟然開小差了。
結果被正在逃命的黑屍佛鑽了空子。
他一個徒弟就輕易重創了傲太虛,讓這爺倆陷入了險境。
這時候,鬼玉又一次舉起了長弓,準備第二波輪射。
傲太虛捂着流血的胸口,心想:沒辦法了,只能提前喚醒葬花,就算走火入魔,也比被人殺了好。
正當傲太虛準備使用法術喚醒葬花時,突然葬花猛地睜開了眼睛,
一股奇特波動從天而降,覆蓋了葬花全身。
「突破了!」傲太虛驚喜萬分。
這種強烈的光芒代表葬花悟出了自己的劍道。
葬花腳不佔地,整個人懸浮了起來,手握長劍,一頭白髮隨風飄散。
他低頭看見受重傷的傲太虛,又望向了持弓準備射擊的鬼玉。
不禁怒上心頭。
「鬼玉,你這雜種。今天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鬼玉冷笑:「就憑你?」
葬花雖然連續突破,但和鬼玉的境界仍然差了一大截。
「你先擋下這一箭,再跟我談報仇的事吧。」鬼玉大笑着朝葬花射出了這一箭。
這一箭在半途化作無數箭雨,從四面八方圍攻葬花。
『叮叮叮叮』
葬花拔劍輪舞,他左竄右躲,剛避開了右邊幾道箭芒,左邊又襲至。
難得的是葬花突破後,用劍的速度也隨之提升。
竟然勉勉強強得抵禦住了鬼玉箭芒的群攻。
要是換了以前,鬼玉一箭就能讓他斃命了。
但即使如此,兩人終究差着境界。
箭芒的余勁將葬花全身骨骼震得咯咯作響。
骨骼終於抵受不住連番施壓,竟出現了裂痕。
一旁的傲太虛看得焦急。
怎麼還是打不過呢?
終於,傲太虛忍不住用意識和葬花交談。
「葬花,你聽着。我現在傳授你我們家族的身法。咱們爺倆今天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你悟性如何了。」
葬花此刻也是被逼上了絕路,激發了他要強好勝之心。
「多謝師傅,今天我若是學不成你教我的四招劍式,那我死在這裏吧。」
傲太虛:「很好,我先傳你身法口訣。綿綿如醉又如迷,悠悠如在水中宿,意在身外守中靜,泥丸頂上起雲龍。。。。。六甲元號六儀名,三奇即是乙丙丁。陽遁順儀奇逆布。陰遁逆儀奇順行。。。。。。」
葬花學得很快。
一開始只能勉強抵禦鬼玉的攻擊。
漸漸的,葬花身形的出現了游龍的虛影。
忽近忽遠,若即若離。
鬼玉接連幾箭射出,都被葬花閃避開了。
葬花信心大增,他目光冰冷得看着鬼玉:「鬼玉,你今天不行呢。」
鬼玉先是一愣,然後獰笑一聲:「呵呵呵呵,小子,稍微進步一點。屁股都翹上天去了。」
鬼玉持弓擺了個終極攻擊的架勢:「看來,那天沒射疼你啊。今天便讓你煙消雲散吧。」
葬花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接下來,你能射中我一箭,算你贏。」
鬼玉不知道為什麼,葬花臉上的笑容,讓他一股寒意,湧上了心頭。
野獸般的本能告訴他,此刻的葬花極具威脅。
為了解除這種威脅,鬼玉瞬間出箭
電閃石光之間,他已經射出了幾百道劍芒。
葬花深吸一口氣,腳尖輕點地面,踏出了傲太虛教他的『身法』。
葬花施展『身法』每一步踏出,便如同游龍行走於宇宙之間,幻影重重,虛虛實實。
鬼玉的箭雖快,雖猛,卻也無法摸透葬花的走向。
每次,葬花只需要一個小小的移步,便能避開鬼玉的刀鋒。
而一旁的傲太虛則一直暗中教導他。
葬花遵從傲太虛的教導,腳踏九宮,身若游龍,步走圓弧,飄渺無蹤。
葬花和鬼玉雙方你來我往,身形如幻影,時隱時現,每一次交手,都如同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葬花的步法太過玄妙,鬼玉始終沒能找到其中的規則。
越打越是心驚。
而葬花卻漸漸摸透了鬼玉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