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麼說的,其實無所謂忠誠,只是誘惑的籌碼不夠,不知道這次葉法安大師會給自己怎樣的籌碼。是不是足以讓秦玉放棄那個日薄西山的塞爾皇室正統?
和葉法安大師見面的過程遠比秦玉想像的要簡單很多,一開始秦玉還以為自己要面對的是一個多麼不好相處、脾氣怪異的老女人呢,但事實上,葉法安大師甚至可以用隨和來形容,這和大部分紅袍法師留給人們的跋扈、脾氣怪異形象大相徑庭。
葉法安大師是個40多歲的中年女子,但不可否認,葉法安大師年輕時的風采並不輸給正值青春年少的蕾拉芮大師。
同時或許是因為常年接觸預言法術、對世情和事物的本質看得比較透徹,因此葉法安大師在知性的同時還帶着一絲和傳說中紅袍法師完全不沾邊的平和,即便秦玉這個遊戲小白,也知道紅袍法師大都是一群凶暴殘忍、點火就着的煤氣罐。
「日安,我的朋友。」
葉法安大師一上來就表現出極強的親和力,溫婉的微笑讓秦玉不由得有些失神,直到發現似乎有點冷場了這才反應過來:
「日安,大師。」
「作為一名真正的貴族和紳士,您需要為您的失神選擇一個理由。」
葉法安大師微笑着,輕輕抬手,不是法術也不是什麼其他的技巧,只是輕輕在秦玉肩上一拂,便讓秦玉產生了一絲難以抑制的舒適,不由的深深吸了一口氣:
「時至今日我才明白魅力和年齡完全沒有任何關係——很抱歉我的無禮。不過我說的是事實。」
「不。事實上。我想我更應該感謝你,因為我遠比你想像的要老許多。」
葉法安大師展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隨即輕輕一揮手,兩張椅子外加一座放着兩隻酒杯和一瓶杜松子酒的方桌自動飛了過來,葉法安大師輕輕一揮手,示意秦玉入座。
「時間是一條我們無法抑制的單向直線,所以我想,我們應該儘量讓他走得慢一些——能讓我看看那本日記麼?」
「事實上。我並不想讓您失望,不過日記里什麼都沒有,我是認真的。」
「或許您沒有找到正確的打開方式?」
「這個有可能,不過我還是覺得這本日記根本沒什麼用處——尊敬的葉法安大師,如果您執意需要,我可以把它給您,但我想明確一件事,」
「明確什麼?」
葉法安大師奇怪地問道,秦玉笑了笑:
「您的立場。」
「立場,呵呵...」
葉法安大師嬌笑一聲。似乎秦玉的問題非常好笑一般,隨即接着說道:
「...請原諒。不過您應該明白,這裏是塞爾帝國,立場這種東西如果不隨時發生改變的話,那麼又怎麼會出現八大首席聯合執政的局面呢?每個人的立場都在變,無論您聽到何種外界傳聞,唯一確定不變的,那便是什麼都不要相信。」
葉法安輕輕捻起面前的酒杯,向秦玉做了一個乾杯的手勢,秦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舉起杯和葉法安大師一碰,拿出皇室日記放在葉法安大師面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有意思的小傢伙,看來他已經明白了,立場...這種東西有存在過麼?」
一個面容陰鷙的紅袍法師從葉法安大師房間內室里走出來,輕輕端起秦玉剩下的那杯酒,事實上這杯酒秦玉根本沒有動過,紅袍法師將其一飲而盡,坐在葉法安大師面前,葉法安大師依舊保持着優雅迷人的微笑:
「事實上,如果你剛才出現的話,我認為他會更容易認清在伊斯法罕,所謂立場不過是人們掛在嘴邊的謊言而已,親愛的阿茲納。」
「或許吧,不過在弄清他的真正『立場』前,我想我還是不出現的好,也許他還對撒扎斯坦那個老傢伙抱有希望也說不定。」
「哦不,阿茲納,你要知道,即便是現在,我還是站在撒扎斯坦老師一邊的,只不過你我之間的事情也同樣重要而已。」
「我明白,我明白,這是你的立場,美麗的女士。」
塑能系大師阿茲納.述爾站起身,輕輕對葉法安大師施了一禮,目光中滿是戲謔...
伊斯
四百三十八、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