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眼看場中兩個老人要動起手來,秦玉一聲斷喝,把在場人嚇了一跳。
「秦少俠還有什麼事?」
張無忌皺了皺眉頭,面色陰鬱地打量着自己這個對手,蠟丸還剩一個,武當派還沒下場的也只剩下這個秦玉自己了,所以對這個馬上即將成為自己對手的傢伙,張無忌還算客氣,反正馬上就要幹掉這個傢伙了。
「這第二場比斗在下還是有個不情之請。」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不要說了。」
張無忌淡然道,秦玉嘿嘿一笑:
「可還是要請一下,明教是一支仁義之師,總不會連尊老愛幼的話都不願意聽吧?」
不得不說秦玉這句話是壓着張無忌底線說的,一個「仁義之師」正是張無忌最在乎的東西,
你張無忌不是要逐鹿天下麼?那你就必須搞一支「仁義之師」,你可以用雷霆萬鈞的手段打擊敵人,也可以嚴於治軍、軍法一出如山倒,但你不能做出違背最基本仁義道德的事,
反正場下都是老,張無忌也不在乎秦玉搞什麼貓膩,要搞倆老都得受益,看你怎麼興風作浪?
「那便請講。」
張無忌淡然應道,秦玉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兩位都已過了耄耋之年,雖然老當益壯,但終究是長輩,如果讓兩位像小輩一樣身體力行,倒顯得我們這些小輩不夠敬重,對兩位前輩來說也是極重的負擔。」
「老夫還沒那麼不堪。不至於應對不了一場比斗。」
鷹王向來不服老。當即就表示不認可。秦玉笑了笑:
「鷹王的確老當益壯,在場的後輩甘拜下風,但鷹王和家師對陣,雙方均是一代宗師,真有個損失,豈不白白折損前輩高人?」
這話說的有理,鷹王沉吟了一下,沒說話。張無忌冷眼旁觀,心說看你還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既然如此,小子提議,不如文斗。」
「文斗?」
「隔空過招,至於內力如何催動,還請兩位前輩明言,也讓後輩們多得教誨——至於那些暗招、詭計,兩位前輩都是光明磊落之人,想來是不屑於使用的吧?」
秦玉言畢,場內頓時響起了竊竊私語之聲。細細分辨,到沒有幾個反對的。都是說這個方法好。
「什麼是內力?」
扎克.納梵才不管兩個老頭拼不拼的你死我活,這貨很敏銳地捕捉到了秦玉口中的一個名詞——「內力」,直覺告訴扎克.納梵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可能和那件奇怪的魔法武器有關,
——已經得到了【聖火令】的扎克.納梵一拿到手就知道這個東西自己用不了,自然不會甘心就這麼搞到一塊廢鐵。
秦玉微笑着,聳了聳肩,意思扎克.納梵「我不告訴你」,扎克.納梵「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所有人都對秦玉的文斗深以為然,畢竟兩老在雙方的地位都很高,大家也都不希望鷹王被軍法處置,更不希望一代宗師張三丰就這麼死在一場比斗之中,而秦玉的文斗剛好完美地解決了這個問題。
兩個老者都是一代宗師,理論上的拆招過招已經基本可以達到實戰的效果,這本來就是避免傷亡的極好手段;
至於「光明磊落」,更是說到眾人心坎里去了,
武當派的人自不用說,名門正派,對「光明磊落」四個字看得本來就極重,而明教雖然是眾人眼中的邪門歪道,但同樣對「光明磊落」四個字趨之若鶩,
——你可以說我邪、可以說我狠,但老子布鬼鬼祟祟,老子光明磊落,這也是大部分邪道中人一貫的自我評定,除了一些特別心理扭曲、或者太有個性的邪道高手,基本沒有幾個邪道中人不是這樣標榜自己的。
因此秦玉的言語細節充分地調動起了兩派的自尊心,以至於張無忌都沒法在這件事上有什麼反對意見了。
所謂一力降十會,張無忌身兼兩大神功,也便不在意秦玉耍什麼手段了,你想文斗就文斗,真要是你武當兩勝贏了比斗,大不了隔天蒙面來屠滅武當便是,張無忌是梟雄,明面上誠實守信,背地裏卻是什麼都幹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