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二收起飛劍,身形前撲,驀然與雁千惠合為一體,雁千惠將那名修士的血止住之後,卻並沒有解開他的真氣封禁,將他向前一推,沉聲道:「帶路,到囚室。」
「你做夢哎唷,我我「
「不帶,你必須死!現在不過是毀了一隻手而已,找到合適的丹藥恢復甚至重新生長出來都有可能,但腦袋掉了嘿,我打賭一定長不回來。」雁千惠惡狠狠地說道。
「我不跟你賭。」
修士聲音低沉地說道:「我領你到囚室,希望你說話算話。」
說罷,舉步向前便走。
夠狠的!
雁千惠目光微微凝了一下——雖然她將這名修士手臂傷口的血止住了,卻沒有封禁痛感神經,這傢伙這麼能忍,真的認命了?
不過她也是藝高人膽大,現在她留在前殿和路上的水傀儡都沒有發出警報,這說明到現在為止,還是安全的。
轉過兩個拐角之後,修士停下腳步說道:「到了,但是開啟囚室的禁制必須由我來做,你恢復我的真氣吧。」
「你的手壞了,不如將破禁的手法告訴我如何?」雁千惠笑眯眯地說道。
一個一隻手臂已廢,真氣被封禁的修士,雁千惠還真不怕他作出花來,所以連監視用的傀儡都沒有使用,看到這傢伙還在跟自己耍心眼,不禁好笑——但凡設下禁制,必然要用到符文等物,哪怕波動再弱,在一個精通陣法的陣道師面前,根本是無所遁形的。
眼前這道閘門其實是以機括之力控制的,跟禁制無關,這個修士要求解除真氣禁制,自然是另有打算。
看到自己謀算落空,這名修士目光閃爍,道:「開啟囚室的機鈕在左邊的燈座上。」
「這就對了。」
雁千惠滿意地點點頭:「開啟吧。放明白些,少出花樣對你有利。」
這名修士伸手在燈座的下面摸索,石壁內機輪轉動,『軋軋軋』地一陣暴響。驀地,閘門向內急退,『骨碌碌』火花飛濺,再向左滑開,燈光大明,刺目難張,一片赤紅色的霞光陡然升起,而他則在這千鈞一髮間,滾倒在地。
冷笑一聲,飛起一腳,『噗』的一聲正中這名修士尾骨上端,同時右手抬起,兩桿陣旗倏然飛出。
閘門確實沒有禁制,但開啟閘門的時候稍有錯失,便會在開門之後引發禁制,這也是為了提防自己人被挾持為人質的時候,自保之用。那名修士的計劃沒有問題,執行的也很順利,可就有一件事情他考慮錯了——他真氣被封禁,身法的速度與效果便大打折扣了。
就在那蓬赤霞驟然升起的同時,雁千惠伸腿腳尖輕挑,那名剛剛趴下來的修士身形陡起,剎那間被那篷赤霞籠罩了起來,隨即他的身體竟然熊熊地燃燒起來,隨着一聲慘叫,頃刻之間化作了一支人形火炬。
自做孽,不可活!
就在那名修士殞命之際,雁千惠射出的兩支陣旗也射到了目標位置——禁制陣眼所在。
空間似乎微微發生了一下扭曲,那片赤霞剛一展開就驀然收斂,而那名修士已經燒得如同焦炭一般,沒有絲毫的氣息。
雁千惠微微一嘆,搖搖頭繼續前行這麼大的動靜想要再不驚動人是不可能的。
就在她走了十來米左右,數十名修士沖了出來,飛劍、法寶猶如狂風暴雨般的向她襲來。
一輪七彩光環驀然出現在她的腦後,一道紅光驀然向前方橫掃紅光所經之處,那些法寶、飛劍就跟蝗蟲過境般,都被刷入紅光之中,驀然又消失了。
「我的劍」
「還有我的劍」
「該死!我的鎖天扣」
對面那些修士發出一片驚呼聲,他們的寶物都被強擄而去,卻絲毫沒有辦法。
颼!
一道銀白色的身影激射而出,剎那間闖入那群修士中間,頓時鮮血四濺,猶如虎入羊群一般。
「殺!」
雁千惠放出庚金傀儡之後,飛劍電射而出,龍吟震耳,化作一道閃電,也像長空的一條彩虹,射入人叢之中。
這兒是寬約兩丈的通道,二十餘米外是一處掛了十餘盞巨大的燈籠的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