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庸愚蠢的太子將來登基,絕非江山社稷之福,為了黎民百姓,任何有能力的人都應該出一份力才是。」站在柳梢的女子開口了,聲音極有磁性,如同冰塊撞擊一般清脆悅耳,同時又有御姐自帶的成熟嫵媚之意。
祖安心想聲音倒是挺好聽,可惜差點被她一劍給滅了。
石苗則是大吃一驚:「你是齊王的人?」
畢竟她說的前半句話正是齊王一脈的大臣經常提到的,後半句話其實也是那些人所想,只是一般顧及皇帝顏面,不敢說出來而已。
女子微微搖了搖頭:「我並非齊王的人,此舉純屬公心。」
可是她越這樣說,石苗越懷疑她是為了撇清和齊王的關係,不願意連累齊王。
他忽然間有些猶豫,其實以他的身份地位,並不太願意捲入齊王和太子之爭,原本以為只是單純一群刺客,誰想到這般進退兩難。
一旁的祖安卻是神色古怪,石苗以為女子是齊王的人,但他卻知道不是。
剛剛見到了秋紅淚,她可是魔教中人,什麼時候魔教投靠齊王了?
剛剛聽她提到師父,莫非這個女子就是她的師父麼?
這就難怪了,也只有這種風華絕代的女子才能交出那樣艷麗無雙的徒弟。
雖然對方蒙着面紗看不到樣貌,但是那一雙猶如夜空中的明月一般美麗的眼睛,註定了她是個絕世美人兒。
這就是魔教教主麼?那她為何有意無意地透露出一副自己是齊王一脈的樣子。
等等!
祖安心中一動,如今的他已不是政治小白了, 大致也熟悉了朝堂上的一些鬼蜮伎倆,很快判斷出多半是魔教中人先花大家請請幽影樓的人出手行刺皇后,這樣引開皇宮侍衛主力的注意力。
然後他們再精英齊出,來東宮刺殺太子,再栽贓到齊王身上,這樣時候皇帝便會雷霆大怒找齊王算賬。
齊王本就是冤枉的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再加上齊王集團勢力素來強大,這樣雙方正面決裂,必然會天下大亂。
如此一來,魔教就有爭奪天下的機會了。
祖安咽了咽口水,秋紅淚的師父好大的手筆,目前為止這計劃實在太過巧妙隱秘,若非他認出了秋紅淚,也絕不會猜到真相。
想到自己成了唯一的知情人,他決定還是先離開為妙,免得被魔教教主順手給滅口了。
他現在唯一奇怪的是從頭到尾皇帝到哪裏去了?
魔教這計劃雖好,可是以皇帝的實力,幾乎眨眼就能鎮壓啊。
這時候女子再次開口了:「石大人,此事與你無關,還請讓開。」
石苗心中越發篤定,這刺客竟然認識他,想必也是朝堂的人:「我既然已經站在了這裏,又豈能袖手旁觀。」
開什麼玩笑,他要是沒過來也就罷了,過來了卻坐視不理,不是擺明了和齊王一起麼?事後皇上又豈能放過他?
他心中後悔不迭,本以為就是一起普通的刺客案子,自己過來隨便就打發了,這樣皇上看到他立了如此大功,再加上念及石昆枉死,多半會大肆獎賞補償石家,可哪知道這邊動靜這麼大,今天別說是太子,連他都很有可能栽在這裏。
女子聲音冷了下來:「既然石大人執迷不悟,就別怪我得罪了。」
她最後一個字剛說完,人已經出現在了石苗身前,白皙的手掌一張排除,一股恐怖的氣壓直接按了過去,顯然是打算儘快將他身後的太子給震死。
石苗臉色大變,急忙打起十二分精神,身前形成一股巨大的龍捲風,裏面無數風刃往對方撞去。
祖安看得瞠目結舌,當初在學院後山秘境中,他也見識過石昆施展類似的招數,可那時候石昆施展的龍捲風和這比起來,就猶如小泥鰍和巨龍一般的差距。
而且石苗這龍捲風裏那若隱若現的風刃,任何一柄都飽含着毀滅的力量,要是人被擊中,恐怕會瞬間變成血沫。
這種大佬動手,他越發堅定了早點離開的心思,反正有魔教教主在,秋紅淚的安全也沒了問題。
轟的一聲巨響,這巨大的龍捲風和對方那白皙纖弱的手掌撞在一起,不僅沒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