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放在冰月玉肩的雙掌時而顫抖,清秀的臉上汗珠成群。
他滿臉是艱難之色,劍眉緊緊的鎖在了一起,全身衣服在汗水的洗滌下已經沉重如石,冰涼濕透的水衣緊緊的貼在了身上。
最後冰月身上的暗紅魔力被金輝光澤取而代之,一道道斑駁熠目的閃電猶一條條閃爍的長蛇般在冰月的嬌身之上不斷閃現。
一團暗紅色的魔力球驟然於冰月身前浮現,這個魔力球圍繞着冰月身體輾轉盤繞幾圈後便沒入了她的身體。
一股磅礴的黑色氣浪突然掀翻石面、帶動勁風,從冰月的身體擴散而開,將四周殘卷為一片狼藉。
凌天收回雙手,嘴中喘了幾口粗氣,冰月的身體如棉花般倒在了他被汗水浸濕的身上。
「噗咚」
凌天全身乏力,被冰月倒來的身體壓在了石地上,感受到地上石頭的刺骨冰涼,他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冰月早已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中,此刻她呼吸均勻,似一隻懶洋洋的小貓般壓在凌天的身體上。
凌天任憑冰月壓着自己,畢竟他精疲力竭,沒有餘力去推開這個「龐然大物」。他看着石壁頂部的奇狀異石,其中有不少閃爍着程亮光輝,也多虧這些璀璨光輝,他才能看清四周的景象。
沒想到他這一次見義勇為竟然耗費了天荒之力,他發誓下一次絕對不會幹這種累死人不償命的事了!也不知道他待在森林的這幾天,鑫兄的傷勢究竟有有沒好轉?
一股強烈的倦意似傾盆大雨般傾沖在他腦袋上,那雙眼皮旋即似千斤重的鐵石般向下壓沉。四周雖然因散射光輝的岩石而較為明朗,但此地黑洞繁雜,危機蟄伏,不能有絲毫鬆懈。
凌天拼盡全力的將雙眼接二連三的瞪大,可惜無濟於事,這股倦意絲毫沒有減弱之兆,反倒更加洶湧澎湃。他的掙扎在此刻只是無用之舉,在幾次折騰下,他終究還是合上了疲乏的雙眼。
守在洞外的狼身魔物感知冰月身上的魔力如煙消散,不由怒火爆天。它仰頭嘶吼:「可恨的螻蟻!」
滾滾如雷的咆哮聲響徹天地,令得周圍寂靜幽邃的森林倍顯聒噪。在紫色雲霧中輾轉奔波的妖獸聽到這轟雷之音後都倉惶的東奔西竄,紛紛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這狼身魔物是這片森林的霸主,此地的各方妖獸都明知此事,所以才會這般聞風喪膽,誠惶誠恐,而那些不知道這件事的妖獸卻早已成為狼身魔物的口下美食了!
狼身魔物不抓到冰月善不罷休,它決定守在洞口,等待個數年累月!
想於此,一股氣壯山河的龐大魔力從它壯碩之身蔓展而開,將整座宏大寬闊的山腳都圍繞了一圈。這樣只要他們從山內出來,它便能身受感應,到那時,兩隻羔羊必定插翅難飛。
時間似一條插入收音機的磁帶,隨着齒輪的翻轉,磁帶便會逐漸拉升,不曾為誰停留一瞬。
「咚!—咚!」
一滴滴晶瑩透光的水珠從凸出的光亮岩石尖部滴落而下,直接奮不顧身的撞在了冰冷堅硬的石地上。
細細碎碎的小水珠濺灑在凌天的側臉上,使得他絕倫英逸的臉上掛滿了清涼的小水滴。
凌天狹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閉着的雙眼分別拉開了一條細縫。五彩斑斕的光輝在他狹窄的視野里綻放,一塊塊圓形的光斑似水光瀲灩般不停的閃動。
溫熱而平緩的氣息不停扑打着他的胸口,背部被水浸濕的涼意直接刺入骨髓。
凌天被背下的潮濕和寒意驚動,連忙睜開了雙眼,身體猶抽搐般向上挺了起來,嘴裏驚叫出聲。
「嘶!~怎麼這麼冷!」
冰月被凌天的這個大幅度動作擾醒。
「嗯!?」她低吟了一聲,然後抬起頭,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嗯你個大頭鬼啊!你倒是給我起來啊!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到牆上去!」
凌天已是腹背受襲,感受到背部依舊盪存的寒意,他簡直有種要將冰月一腳踹飛的衝動!
此洞寒氣縈繞,唯一的輸送途徑便是山洞的洞口。現如今洞口被冰封,寒氣不出,徘徊洞徑,洞內的寒氣自然會與時劇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