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身份?」凌天睫毛微垂,暗自呢喃道。
長發男子轉過長身,正對猩紅如血的圓月,面冷聲淡道:「我的名字是南弒月言,你的另一個人格。」語罷,他身形逐漸模糊,四周的一切開始瓦解崩碎。
凌天從夢中驚醒,坐起了身體,口中喘着粗氣,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汗珠從其額頭上滑下。
冰月酥背倚靠在石壁上,閉目入眠,卻被凌天這個大幅度的動作驚醒。她睜開了朦朧的睡眼,見凌天雙目緊瞠,胸口上下起伏,便知是做了一場噩夢。
「喂!做個噩夢也不至於嚇成這樣吧!」冰月沒好氣道。
凌天快速平緩呼吸,仰頭長舒了一口氣,右手蒙住半張臉,面色惆悵。
那個叫南弒月言的人到底想幹什麼?他口中所說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意思?他腦中疑惑滿滿,赤紅的雙瞳孔微眯。鼻尖前被汗水浸濕的紅髮如一根根毛絲般下垂,緊緊粘在了他筆挺的英鼻上。
就在這時,一道飢腸轆轆的肚鳴聲從他身旁傳盪,凌天被吸引了過去,轉頭看着冰月羞紅的玉臉。
冰月雙手捂肚,一臉嬌羞之色。見凌天投來敏銳的目光,她便腦袋微垂,輕抿粉唇,那雙水靈的秀瞳中充盈着可憐而希翼的神色。
「你沒帶吃的?」凌天目光逼人,滿臉疑惑道。
冰月語音嬌弱,可憐巴巴的看着凌天道:「嗯,我的東西都是侍從拿着,伙食這些也都交給了她們。」
凌天心中鬱悶,你這麼懶你父母知道嗎?伙食都讓侍從拿着,你怕是個小祖宗。貌似她也確實是個小祖宗!
想罷,凌天還是從九靈珠內拿出了幾塊麵包,其中一塊拿起後咬在嘴裏,另外幾塊則放在右手上。
他將放於手上的麵包在冰月眼前來回晃動,一副挑逗的模樣。
冰月雙目緊隨凌天手裏的麵包,腦袋也跟着麵包前後晃動,嘴裏強吞了一口唾沫。
「怎麼?野蠻公主想吃?」凌天唇角劃弧,臉色掛滿了捉弄之色。
冰月乖順的點了點腦袋,秀麗端莊的臉上滿是渴望之色。然後她粉唇微啟,語音輕柔道:「相公,你給我點吃吧。」
凌天身體一怔,呆若木雞,手上的麵包差點掉落在地。
「你你以後不准再叫我相公,不然今天這幾塊麵包你就別想吃了!」凌天回神後一本正經,不容爭辯道。
這野蠻公主怎麼還叫上癮了?為了幾塊麵包居然叫自己相公,看來確實是飢餓難耐了。
「好,相公。」冰月雙目注視着幾塊麵包,那迫切之色仿若是離開水的魚兒般渴求生命之泉。
凌天嘴角微微抽搐,心想你這是完全沒有聽啊!不過他也不再難為這公主,便將幾塊麵包遞了過去。
冰月早已垂涎不已,拿着幾塊麵包一陣狼吞虎咽,完全將公主的形象拋在了腦後,不聞不顧的吃了起來。
凌天也體諒這野蠻公主,畢竟他們被困在山洞裏也有不少時間了,她現在飢餓的心情倒也能理解,只是她這仿佛惡狼般的吃相讓凌天甚是迷惘。
四周寒氣滾滾,滴水之音猶山林水澗的泉涌之聲般清泓醒耳。
冰月美目盼兮,湛藍如海的瞳孔緊緊盯着凌天的完美腹肌,海棠艷絕的臉上也染上了嫣紅之色。
凌天環顧一眼狼藉破敗的四周,心想和蟒蛇激戰時既然給此地造成了如此嚴峻的破壞。只是他收回視線時,無意間掃到了冰月好奇別異的目光。
作為天之嬌女的冰月,向來很少與男子接觸,而能看到男子一絲不掛的上半身,是她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
如果換作是別的男子,她此刻定會怒不可遏,甚至會直接動手將其抹殺。但此刻眼前的男子卻讓她心跳加速,雙臉發燙。尤其是腹肌那橫豎筆直的線條,仿佛是鎧甲上美倫的弧線。
凌天拿起搭在腿上的衣服,連忙遮住了腹部,大斥出聲道:「你在看什麼?!」
冰月依舊咀嚼着嘴裏的麵包,那被填得像沙包一樣鼓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滿之色,兩道藍色的柳眉也微微蹙起。
凌天也劍眉緊鎖,心想這野蠻公主竟然對這些感興趣,看來有必要做一些防範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