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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鐵柱這樣回答山雞哥,並對他做了一個揮拳的動作,這在內地老電影裏,是英雄們互相激勵的動作,山雞哥心領神會,然後……螺獅粉來了。
李鐵柱眼疾手快,在螺獅粉端上來的那一刻,就抱着夾屎爬兒逃離了吃屎現場。
鹿哈尼也緊隨其後,將夾屎爬兒那碗清湯米粉給搶救了出來,放在店外的桌上,這是一家路邊攤,店裏六張桌子,店外四張桌子。
李鐵柱安慰夾屎爬兒:「吃!米粉可香了。」
夾屎爬兒看向店裏,露出了天真的疑惑:「昂扣啊,我的呆敵為什麼要吃粑粑?」
看來,人類運動的速度是無法超越氣味傳播的速度的,夾屎爬兒在兩位騎士的護衛撤退之下,也聞到了那爽口的氣味,並且一語中的。
李鐵柱說:「每個人口味不一樣嘛!」
夾屎爬兒天真無邪說:「可是,以前我呆敵都不吃粑粑的!是不是我媽咪不在,他偷吃啊?」
鹿哈尼豎起大拇指:「優秀!就是這樣!你千萬不要泄露秘密哦,吃粑粑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好吧,是……但是,你不能讓你媽媽……呃,媽咪知道。懂嗎?」
夾屎爬兒:「我媽咪知道後,就不跟呆敵親親了,咯咯咯咯咯……」
縫紉機一樣的笑聲,真特麼天真。
不一會兒山雞哥就剔着牙出來了,還打了個嗝。
夾屎爬兒一個乾嘔:「嘔……」
鹿哈尼問:「山雞哥,螺螄粉感覺怎麼樣?」
山雞:「好吃啊。」
「不臭嗎?」
「一點點啦。吃起來香嘛!」
李鐵柱身為一個喜歡吃螺螄粉的重口味,都不覺得只是一點點臭:「大爺,那是滂臭!」
山雞撇嘴:「我鼻炎嘛,聞不到。」
李鐵柱和鹿哈尼有點失望。
夾屎爬兒抱着小半碗米粉,童言無忌甚至有點心疼他的老呆敵:「呆敵啊,我知道你賺錢不容易了,你以後可不可以不吃粑粑了,我的面分你一半呀!」
山雞莫名其妙:「你港咩啊?吃飯不許講話,我沒教過你嗎?」
夾屎爬兒一臉愁容,原來呆敵是神秘的幕後煮屎人。
……
早餐後,繼續拍攝。
李成功出了火車站,打電話讓下屬給他弄一張高鐵票,最後得到的卻是一張綠皮車票,因為高鐵沒票了。沒辦法,李成功還是來到了火車站。
拍戲的時候,山雞就帶着夾屎爬兒跟着,一邊給他說拍電影有多幸苦,尤其是劇組工作人員和群演,從燈光、道具到攝影,山雞依次給夾屎爬兒介紹,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
在窮人出身的山雞看來,帶孩子來劇組吃苦,可比去《爸爸哪去了》更有教育意義。
他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老父親,五十一歲的年紀,孩子才四歲。
可能是有危機感!
在火車站,拍完李成功進站和打電話的戲份,就輪到山雞和夾屎爬兒客串賣手機了。
本來這段劇情在原劇本里顯得比較多餘,李鐵柱已經把它拿掉了,但山雞來客串,李鐵柱就又把它拿了回來。
這一刻李鐵柱悟了。
他早前分析過很多遍這劇本的情節設置,就發現賣手機這段最多余,主要是毫無意義。現在李鐵柱懂了,那個時空的劇組肯定也是為了客串明星,故意加的這段戲,畢竟那個女演員看起來像是很會做頭髮的名茶。
燈光、攝影、收音、群演全部就位。
李鐵柱:「愛克星!」
李成功拿着手機:「你知道什麼叫春運嗎?你聽聽!」
夾屎爬兒走過去踮着腳拿過手機:「老闆,手機很時尚嘛!」
「待會兒再給你打。」李成功搶回手機掛斷電話,「誰家小孩兒?不能亂拿東西知道嗎?你家大人呢?」
夾屎爬兒坐到李成功右手邊,山雞帶着帽穿着軍大衣,坐到李成功左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