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鄭城郊,一片幽靜的竹林之中,葉塵獨自坐在灑滿竹葉的地面之上,古琴擺放在身前,抬起雙手十指在琴弦之上輕輕撫動着,美妙的聲音緩緩流淌而出。
此時的他並沒有使用內力,只是以最純粹的方式在彈奏,細細的感受着琴音之中的韻律。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不遠處走來,看似腳步緩慢但卻飄忽閃爍,恍惚之間便已經跨越了上百米,出現在了前者一丈之外。
「此曲頗為不俗。」
葉塵聞言並沒有回應,依舊在專心撫琴。
那人接着道:「不好奇我是如何找到你的嗎?」
葉塵淡淡的道:「從紫蘭軒離開後,一路上共有八個眼線在盯着我,若是這樣都找不到那才是怪事。」
男子微微挑眉:「既然你早就發現了,為何還要留着他們?」
「因為我也想見見你啊,血衣侯。」
葉塵說着話,抬眼看向了前方那邪魅的白髮男子。
白亦非面露輕笑,開口道:「葉塵,儒家荀夫子的首徒,下任掌門的候選者,兩個月前還在燕國大鬧了一場。」
葉塵神色一動,說道:「看來你們夜幕的情報工作不錯啊,知道的還不少。」
白亦非看向前者道:「我還知道之前的那場鬼兵劫餉,是出自你的手筆。」
「沒有證據,可不要憑空變污人清白。」
葉塵神色不變,淡淡的說道。
血衣侯單手負後,上前走出兩步,看着桌案上的天魔琴道:「之前你與姬無夜動手之時所使用的便是這張琴吧?」
前者道:「想說什麼,可以直言。」
血衣侯接着道:「我曾經詢問過那些護送軍餉的士兵,他們都說在看見鬼兵之前隱約間聽到了一陣琴聲。在整個新鄭,乃至是韓國境內,恐怕也只有你一人可以彈奏出如此催魂攝魄的琴音了吧?」
葉塵聞言眸光一閃,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細心,與姬無夜那個大老粗完全不同,
「既然你覺得是我所為,那便去向韓王稟報吧,我等着。」
血衣侯卻是微微搖頭:「遊戲有遊戲的規則,既然姬無夜栽在了你的手上,那就只能說明他太蠢,事情已經結束了,我沒必要為了他再將此案翻出來。」
雖然他有着九成把握佈局的人就是對方,但卻也缺乏強有力的證據,再加上其身份不一般,就算是韓王知道了此事也不會真的撕破臉皮。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姬無夜的權力被削弱,無論是對於韓安還是自己,都是一件好事。無論事實是怎樣,這個鍋姬大將軍都背定了。
「你今天來,應該不僅僅只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吧?」
葉塵開口道。
血衣侯笑了笑:「當然不是……」
話音落下,一股可怕的寒氣自其體內爆發而出,朝着四周蔓延而去,周圍對的花草土石霎時間被冰霜所覆蓋。
而就在寒氣即將撲倒葉塵身前之時,卻是突然間停了下來,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阻擋,形成了一道鮮明的界限。
頓時間,雙方所處的區域涇渭分明。
緊接着,寒氣凝聚化作數道寒冰藤蔓,其上一根根銳利的冰刺遍佈,看上去猙獰可怖。
伴隨着白亦非的手掌微微抬起,荊棘藤蔓瞬間朝着對方飛射而去,速度極快。
這種攻擊比起單純的寒意要更加可怕,可以輕易的將人體洞穿。
葉塵見此,手指輕輕撥動,琴弦顫動間奇妙的音符響起,一道道奇特的音波於無形之中擴散。
瞬息間,那些寒冰藤蔓便被直接震碎,化作冰塊與碎渣掉落在地上。
白亦非神色閃動,隨即兵刃出鞘,兩柄利劍分別握在手中。
這兩把武器造型相仿,唯獨顏色上有些詫異。左手之劍銀白如雪,散發這高冷而純淨的氣息。而另一把卻鮮紅似血,給人一種陰冷血腥的感覺,可謂是截然相反。
然而詭異的是,兩把完全不同的武器,與血衣侯卻都是完美貼合,沒有絲毫不適。
與此同時,更加強大的氣息爆發,仿佛就連空氣都充斥着入骨的
第六十章 葉塵VS血衣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