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吧,你想怎麼套路我?」
娜兒看秦劍一臉的生無可戀,不由得抿嘴一笑。
秦劍黑着臉:「沒什麼,我就是打算給你換個地方坐。」
「換哪裏?」
這一次,娜兒很配合。
秦劍也不客氣,徑直伸手,一手攬細腰,一手過腿彎,用公主抱的姿勢抱過來,放在了自己大腿上。
「吶,就像這樣。」
他的左手從腿彎收回,雙手圈在她纖細的小腰上。
娜兒雙手撐着他的胸膛,臉上似笑非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不過,這樣就不像父女了?女兒如此坐在爸爸身上也很正常吧?」
「那要不來親一下?這個總不是父女會做的吧?」
秦劍說着就往她臉上湊過去。
「打住打住。」
娜兒伸手擋在秦劍嘴前,沒好氣的道:「別得寸進尺了啊,坐在你身上就是極限了。」
秦劍的進攻強度超過了她的預估,趕緊剎車。
「好,那就抱抱。」
秦劍呵呵一笑,順手抓住她擋在嘴邊的小手,在手心輕輕吻了下。
溫潤的觸感在手心一閃而逝,娜兒幾乎是觸電般的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
「你!」
不好,臉頰又開始發燙了…
「我警告你,絕對絕對不許再對我做出格的事!」
娜兒撇過腦袋給秦劍留了個後腦勺,看起來像是不高興了,但其實只是在掩飾臉上的紅暈。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秦劍當然知道分寸。
這可不是什麼真的小女孩,而是幾十萬年都沒感情經歷的老祖宗,他很小心的,就怕給撩跑了…
沒再說話,秦劍只是試探着將雙手圈緊,慢慢讓她的小身子靠在自己身上,小腦袋也漸漸靠在自己胸膛上。
銀髮柔順,鋪灑在香肩,微風吹拂的時候,會有幾縷飄起,掠過秦劍的鼻尖,帶來幽幽的清香。
這一次的發香不是他腦補的了,而是娜兒身上自然散發,大概是她藉助白銀龍槍做的身體,也有奇異的規則將她變作了真實的人形吧…
無論娜兒是如何做到的,秦劍都懶得深究了,反正她也說過白銀龍槍就是半個她。
他現在只關注身上輕柔的依靠感,和與她靜靜抱着看風景流逝的閒淡。
這樣美好的時光,要好好珍惜和體會才是…
如此,又過了幾天時間。
「秦劍,你的心跳在加速。」還靠在秦劍胸膛上的娜兒忽然抬頭道。
「呼…」
秦劍深深呼吸,盡力平息自己的心情,看着窗外漸漸熟悉的風景,輕輕道:「娜兒,七寶琉璃宗…到了。」
一聲「到了」蘊含的情緒過於複雜,娜兒也分辨不清,究竟是懷念與惆悵還是期待與思念。
「那位寧榮榮…對你來說很特別是不是?」娜兒忽然輕聲道。
秦劍頓了頓,有心說句她喜歡聽的,但最終卻是緩緩點頭:「是,她…是我的初戀,是我…最難忘的第一段戀情,也是我的…未婚妻…」
娜兒的心微微一抽。
明明…明明說過…我才是最特殊的那個…
哼!大豬蹄子!
「抱歉,娜兒…」
秦劍當然知道這句話是不該說的,但在這一刻,再次回到七寶琉璃宗的家的時刻,那些年少的記憶與痴戀,就像風暴一般席捲了自己的腦海,再也無法平息。
「我沒法騙自己,也不願意騙你,她和你雖然不一樣,但卻同樣是我無法割捨的牽掛…」
他低聲說着,仿佛對着娜兒,又像是對着自己的內心:「在我下定決心要開始神考後,她是第一個,也是被我傷得最深的那個…」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可以尋找規則漏洞,只以為失戀就是失戀,沒有任何可以轉圜的餘地,所以分開就是分開…」
秦劍又看向窗外,有熟悉的建築開始進入眼帘,但他卻仿佛沒有看到一般,眼裏只有回憶的光影在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