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殿壁畫,大蜈蚣享受萬家香火,化龍成佛的那一幅畫,一名官兵撬下龍爪上的寶珠,因用力過猛,導致整個牆皮剝落,露出暗藏其中的另一幅壁畫。
畫中,一個人像或臥或趴,或盤坐或騰空,滿牆洋洋散散寫着千百號字。
法相金身!
「居然是法相金身的神通,難怪那妖怪的皮比你的皮還厚,還被它修煉出了如來法相,原來是有所依仗。」
燕赤霞點點頭,承認蜈蚣精卻有幾分天資,以妖身強練佛法不難,難的是心思不正,竟然還給它練出了一些門道。
廖文杰翻翻白眼,功法在前,沒興趣和燕赤霞鬥嘴,搖頭道:「修煉的方法太過苛刻,要麼是童子之身,要麼精通金剛不壞的外門功法,前者倒還好,後者已然刷掉了世間九成九的人。」
他既不是童子之身,也沒有精通金剛不壞的外門功法,鐵布衫只是入室級別,距離真正的金剛不壞差遠了。
不知道怒砸2000點,升級到登峰級別,能否有資格修煉這門『法相金身』的神通。
想想普渡慈航的法相金身,廖文杰就饞的直流口水,外部堅不可摧,內部也修到五臟六腑金剛不壞,唯有天狗食月的晚上,道行大將才會出現破綻。
就這點,還是因為它心術不正,無法化去一身妖氣所致。
至於被錢山撐爆肚子,只能說算它倒霉,剛好廖文杰手裏有一件名叫『聚寶盆』的法寶,剛好念力多到沒處放,剛好體內有一處大空間,剛好平日閒……謹小慎微。
「你小子走運了,如果我沒看錯,你還是個童子吧!」
燕赤霞笑呵呵拍了拍廖文杰:「你練的外門功夫火候不夠,但童子身符合要求,有朝一日練成佛門法相金身,再配上你那招如來神掌,冒充如來降世比大蜈蚣像多了。」
「呵呵,笑話,我會是童子?」
廖文杰不屑嗤聲,暗道看不起誰呢,瞥了燕赤霞一眼:「倒是燕大俠你,如果我沒猜錯,你才是童子吧!」
「真會說笑,我當年也是江湖中人,紅顏知己一抓一大把,早就不是童子咯!」
燕赤霞搖搖手,好漢不提當年勇,那些紅顏的名字他就不說了,太長,一個個講出來猴年馬月都不一定能說完。
「巧了,你們都不是,我是啊!」
知秋一葉興高采烈走上前,眼巴巴瞅着壁畫上的圖像文字,將其默默記在心頭。
看到一半,愕然發現忘了第一句,再背一遍,別說全文了,半篇文章都記不下來。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他摸出懷中符咒,一口唾沫沾着硃砂,開始速寫。
「……」
燕赤霞見狀皺眉,不止是知秋一葉,邊上的官兵們也在默默背誦『法相金身』的功法要訣。
雖說這些人里識字的沒幾個,大多數只會寫自己的名字,但傅家三口,尤其是傅天仇,絕對是當世文豪。
指望這些資質平平的傢伙修出法相金身,無異於痴人說夢,但真要是給他們記住了,再販賣到江湖或朝廷之中,保不齊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鏘!!
金色大劍出鞘,凌厲劍氣宣洩整面牆壁,將圖像文字全部抹消乾淨。
「前輩,你這是幹什麼?」
知秋一葉張大嘴巴,好好一門無上神通,說毀就毀,未免也太不珍惜了。
「仙緣就是如此,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燕赤霞冷哼,察覺到身後官兵方向傳來幾道憤恨視線,當即開口一聲爆喝。
「般若波羅蜜!!」
耳邊嗡鳴,一眾官兵只覺頭重腳輕,搖搖晃晃清醒過來,發現腦海中關於『法相金身』的圖像文字全部消失,竟是一個也記不住了。
「看什麼看,想見識貧道的劍是否鋒利嗎?」
燕赤霞冷眼掃過,好似一盆冷水潑下,讓心有怨恨的官兵戰戰兢兢,低頭不敢和其對視。
傅天仇深深嘆了口氣,本想着將這門神通交給朝廷,以做鎮壓國運之用,現在腦袋一空,只能夢裏想想了。
不過沒關係,有個童子身的道士饞他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