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地上伸展開來的身體,和十三四歲的少年一樣大。
身上一絲不掛,沒有區別性別之分的器官,只是保留着人類少年的面貌。
因此,將他看成是人類中的男性也未嘗不可。
這名少年從沙地上坐了起來,並沒有直接站起,而是先低着頭開始沉思:
「為什麼總是死不掉呢?這身體真礙事,明明差一點就死掉了……」
雖然嫌麻煩,但最終還是在一頓自我譴責之後,從沙地上慢吞吞爬起身體。
他站立在那裏,白色碎發在風中搖曳,一絲不掛的身體,任由周圍的視線投在身上,卻沒有感到半點羞怯和不安。
赤紅如血的眼眸中,既沒有孩童般的天真無邪,也沒有出現野獸那般猙獰嗜血的光景,有的只是心如止水的平靜。
無暇而純粹。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猿飛隆緊盯着白髮少年的臉龐,和之前的孩童模樣有幾分相似,或者說是那個孩童長大後的模樣。
心中苦澀不已,自己一群人剛才到底在和什麼東西戰鬥啊。
這傢伙真的是人類嗎?
白髮少年沒有開口回答,只是盯着猿飛隆看了一眼。
「退!」
滾動了一下喉嚨,猿飛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身體顫抖起來,艱難說出這個字。
然而在猿飛隆準備退後的時候,眼前突然一花,下意識抬起手臂,將手裏的血槍刺出。
白髮少年側身,讓血槍擦着耳朵掠過,隨後按住猿飛隆的手腕,向下用力。
「啊!」
猿飛隆慘叫一聲。
手腕折斷了開來,血槍也隨之掉落到沙地上。
「隆!」
猿飛檁子見到這一幕發生,飛快揮出手裏的忍刀,另一邊的木葉上忍也迅速做出了反應,對準白髮少年的身體揮刺苦無。
白髮少年血眸之中光芒一閃,自然能量從體內奔流而出。
撼動空氣的無形波動,將三人的身體扭成不自然的角度,瞬間擊飛出去。
三人好似提線木偶,在空中四肢張開,身體無力的墜落在沙地上,嘴裏發出痛苦的喊聲,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部長!副部長!」
在周圍維持四紫炎陣的暗部也直接動搖了。
直接撤離了結界,讓紫色的光幕在空氣中消融,趕過來支援。
白髮少年朝着這些人身上一掃,低頭看了一眼被猿飛隆丟在地上的血槍,沒有直接用手去觸碰血槍,而是右臂展開,在虛空中抓握,似乎在召喚什麼。
只見遠處地面上繪畫眼球的繃帶飛馳歸來,猶如活物的纏繞在少年的身體上,當做衣服披在身上,遮住露在外面的肌膚,就連手掌上,也纏繞了一層繃帶。
做完這些之後,白髮少年才彎下腰將血槍抓握在手中。
感受着血槍在手中帶來的分量,白髮少年沒有遲疑,身影一閃,朝着猿飛隆和猿飛檁子所在的地方衝去。
「風遁·風切之術!」
一名暗部直接施展忍術,凝聚出風之刃,斬向白髮少年的身體。
另外的三名暗部,也紛紛使出手段,將手裏的起爆苦無丟出。
白髮少年血眸之中閃過一道白色的亮光,腳足上傳來了空氣的震動聲,使得那裏的空氣出現肉眼可見的彎曲跡象。
咚!
身影從四名暗部眼前閃爍消失。
背後響起了慘叫聲。
四名暗部心中一驚,立馬轉過頭,看到的是白髮少年用手裏血槍插進猿飛隆身體裏的一幕。
白髮少年隨即轉過身,抽出猿飛隆身體中的血槍,看向在旁邊同樣只剩下一口氣的猿飛檁子,目光淡漠至極。
「住手!」
四名暗部再次上來阻止,眼睛裏飽含怒火。
白髮少年目無旁視,將手裏的血槍刺下。
血花飛濺而出,猿飛檁子的身體也是顫抖了一下,一動不動了。
「怎麼可能……」
四名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