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白棉他們這次使用的是從「加里波第」身上搜出來的密碼本和屬於他的那台便攜式無線電收發報機,然後將「加里波第」已經被救出但早就暴露的事情匯報了上去。
這個過程中,「舊調小組」試探着將自己等人被禪那伽攔截,帶回這座寺廟的遭遇也添加了上去。
他們時刻準備着禪那伽出聲阻止,沒想過一定會成功,誰知道,門外一片寂靜,連路過的僧侶都沒有。
「他們根本不擔心啊……」蔣白棉吁了口氣。
她大概能理解禪那伽為什麼如此放心,因為自己等人背後的勢力就算及時收到了消息,面對「水晶意識教」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從制定方案,組織人手,到事前準備,開始救援,沒有十天半個月,也大概率完成不了。
這還是「水晶意識教」沒那麼提防的情況。
而十天之後,「舊調小組」都可以光明正大離開這座名為「悉卡羅」的寺廟了。
「現在怎麼辦?」龍悅紅沒有掩飾自己的擔憂。
雖然禪那伽看起來相當和善,慈悲為懷,但這不表示「水晶意識教」別的僧侶也是這樣,要知道,他們之中很大一部分在「菩提」領域,從概率上講,肯定存在精神狀態出了問題的那種,「舊調小組」不知道怎麼就會觸了他們的逆鱗。
這一點,從機械僧侶淨法和淨念的區別就能得出結論。
商見曜啪地握右拳擊了下左掌:
「這是一個機會!」
「啊?」不僅龍悅紅,就連蔣白棉和白晨都有點茫然。
商見曜故意讓嗓音顯出一點磁性:
「越是危險,越要冒險,這正是我容納自己,進入『心靈走廊』的機會。
「到時候,我們就有一戰之力了。」
合着你吳蒙附體啊……蔣白棉腹誹了一句,斟酌着說道:
「有多大把握?」
「沒有把握。」商見曜回答得非常乾脆。
「……」蔣白棉緩慢吐了口氣,「也不着急,這事目前來看,還沒到必須拼一把的程度。禪那伽大師應該能鎮得住或者阻攔得了別的僧侶,要不然,以他的性格和理念,不會把我們帶到這座寺廟看管。」
「這倒是。」龍悅紅點了點頭。
坦白地講,如果不是禪那伽憑着不夠清晰的預言,強行將自己小組帶到悉卡羅寺廟看管,他對這和尚還是有一定好感的。
至少從對待普通人的態度上看,這是一名真正的僧侶。
「可我們的計劃就被打斷了……」白晨似乎不太喜歡這種被強制困住的狀態,連帶地相當厭惡禪那伽。
蔣白棉笑了:
「我們有什麼計劃?
「不就是靜觀其變,等待『最初城』自己發生動亂,然後渾水摸魚,尋找機會,完成任務嗎?
「以我們的實力,難道還能真正摻和進去?那些大人物隨便一個巴掌就能拍死我們。」
這一點,「舊調小組」還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從來沒想過主動出擊,打破最初城的平衡,他們只是因勢利導,等待變化。
「不,我們的計劃不是這樣。」商見曜一臉嚴肅地說道,「既然禪那伽大師說我們會給『最初城』帶來動亂,那一定是我們搞錯了什麼,記錯了方案。」
你是認真的,還是嘲諷禪那伽?龍悅紅這次大膽地在心裏嘀咕了起來。
蔣白棉隨之點頭:
「是啊,我也很好奇禪師的預言是怎麼回事。
「我們在這裏和在外面都一樣啊。
「難道,他攔截我們,將我們帶回悉卡羅寺廟看管這個行為才是導火索,能引發一系列的變化?」
說到這裏,蔣白棉輕笑了一聲:
「預言總是以預言者預料不到的方式實現,不是嗎?」
組長,你還在試圖動搖禪那伽的信念啊……龍悅紅這次看出來了蔣白棉的真實目的。
可惜的是,禪那伽的聲音並未在他們幾人的心中出現。
蔣白棉只好伸了個懶腰:
「休息吧,等待變化。
「嗯,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