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之餘,林凡三人並未停下腳步。
前方,紫竹林成片,但卻並非整個小島都佈滿了紫竹。
一眼看去,不難發現,紫竹林有許多片,相互之間,有着一些林間小道可供人通行。
不過,看不見曾經有人的痕跡。
沒有腳印,沒有石碑,更不曾得見房屋。
但這也僅僅只是眼前所看到的而已,是以林凡三人並未氣餒,在緩步前行,而且都極為謹慎。
就算是上了島,林凡的神識依舊無法『掃描』。
隨着前方一條朝島中心而去的小路前行,復行數十步,林凡微微皺眉,差距到不對勁。
「等等。」
「怎麼?」
老陳頭與周曉冉停下腳步,表示不解。
「有陣法。」
林凡想了想,神識涌動間,從身後海水中捉起一條魚兒,扔向前方。
砰。
魚兒像是撞到了無形牆壁之上,被彈回,落到地面瘋狂掙扎。
「應該就是這陣法的存在,才讓我的神識無法探進去。」
林凡輕聲自語……
「我研究看看。」
老陳頭見狀,輕輕伸手去觸碰陣法。
畢竟方才那魚兒碰上去都只是被阻擋了而已,既然如此,又有什麼好怕的?
他伸手,事實上也沒出什麼問題,就像是摸到了無形的牆壁,看不見、摸得着,且極為堅硬。
「跟我所了解的任何陣法都有些不同。」
老陳頭緩緩皺眉:「至少在林凡給我的陣法中,沒有這種。」
林凡也在探索,但對於陣法本就了解不多的他,同樣是滿臉懵嗶。
雖然他看的陣法比老陳頭多些,卻也多的十分有限,而且僅僅只是看過而已,並沒有研究過。
再加上這陣法能隔絕神識,他要是能看的明白才有鬼了。
倒是周曉冉一直沒吭聲,但雙眸中卻有着神秘符號在閃爍,不多時,她朝一旁走去,像是發現了什麼。
林凡兩人連忙跟上。
片刻後,周曉冉在『一家子』紫竹前停下腳步。
「這裏應該有一個陣基。」
她開口,帶着一絲遲疑:「但我也只能勉強看出部分陣基的所在,陣法內到底有什麼,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那些陣法內的景象到底是真實、還是幻象,也都無從得知。」
「若是破陣的話,會發生什麼,我也說不準。」
「先生您看?」
「終究是要探索的。」
林凡微微皺眉,但隨即又舒緩開來:「我們不來,其他人也絕對不會放過。」
「沒毛病。」
老陳頭已經開始刨坑,並道:「而且既然找到了陣基,那我或許可以嘗試弄出一個能讓我們進去的『後門』出來。」
「之後,再將門關上也就是了。」
「我來挖吧。」
林凡出手,大塊泥土直接飛出。
同時,他有些好奇:「據我所知,這種守護陣法,陣基都應該在陣法守護範圍之內才對吧?」
「為何這裏的陣基,會在外界?」
老陳頭隨口道:「的確應該在裏面,所以我猜,會不會這個陣基本來就是一個後門兒?」
林凡摸着下巴一琢磨:「別說,還真有可能!」
「找到了!」
交流之餘,陣基浮現。
竟是一截發光的紫竹!
這一截紫竹不過半尺唱,其表面,被刻下了一些神秘符文,看上去有些不凡。
「咦?」
老陳頭將其拿起,看了又看,最終挑眉:「這玩意兒不像是陣基,我所見過的陣法符文中沒有這一種。」
「的確不像……」
林凡拿過紫竹,笑了:「這是『鑰匙』。」
這種符文,他還真不算特別陌生。
進紫府護宗大陣那『鑰匙』上的符文,與這紫竹上的符文便有些相似之處。
「還真是後門兒?」
周曉冉也在笑:「是我看錯了,還以為是陣基。」
「如果是鑰匙的話……倒是也能理解?」
林凡兩人聞言,盡皆點頭。
還真可以理解。
這種行為,就像是把普通人家在自己家門口前的地毯下,或是其他什麼角落,放上一把鑰匙?
「要這麼看,當初這座島的主人所在那個時期,還真挺和平的吧?」
老陳頭笑道:「不然的話,可不敢這麼心大,把自己的鑰匙放在家門口。」
「還有另一種可能。」
聯想到始皇陵中的壁畫,林凡沉思道:「或許,是這裏的主人『出遠門』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再回來。」
「所以,把鑰匙埋在家門口,留待有緣人?」
「那我希望是第二種,這樣的話,進去應該沒什麼危險。」老陳頭連連點頭。
「應該是第二種。」
周曉冉分析道:「既然布下陣法守護,那麼陣法之內就應該是這個島主的『家』。」
「我想,應該沒有幾人會在自己家中,弄出諸多危險吧?」
「這倒是。」
就好比,哪個神經病會在自己家裏埋地雷?
只有真正的神經病才能幹得出來這種事兒吧?
……
林凡手持紫竹,並用自身真元包裹兩人,再度前行時,豁然開朗,未曾再被陣法所阻隔。
進來之後,一眼看去與之前並沒有什麼區別,這倒是表明,那個陣法只有隔絕之用,而並無幻象。
但就算如此,林凡的神識依舊被壓制。
「看來,不是這裏的主人,神識終究會被壓制。」
他搖頭輕笑:「走吧,我們繼續探索看看。」
三人繼續前行。
直徑五千米的圓形小島,對於林凡而言,還真不大,也就是神識被壓制,且有成片紫竹林遮擋,否則一眼過去,就能從頭看到尾。
不過就算如此,也不需要多長時間便可逛一個遍。
如他們方才所交流的那般,沒有遇到任何危險,但也沒看到任何房屋、洞府等。
「奇怪了。」
老陳頭不解:「會不會是那洞府、房屋什麼的,仍然在隱藏,還在地里沒『長』出來?」
「還真有可能。」
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