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羽便又講了講戰鬥的經過,說完便是義憤填膺,「這個牧乙宮主,也是忒不厚道,還好我們有點逃命的本事,不然的話,險些就隕落在那深淵之中了。」
胡不歸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不太自然,鬍子抖了又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久方才說道,「陳兄弟,這事,你給我說也沒用啊,我就這點本事,也不可能救的了人。」
陳牧羽道,「龜老,你不是玄武聖主的傳承者麼,這事可是與玄武聖主有關係,你能無動於衷?」
「我……」
胡不歸苦笑了一聲,「陳兄弟,你這話說的,我雖然是玄武聖主的傳承者,可是,我和他畢竟是兩個人,玄武聖主是玄武聖主,我是我,不能混為一談,你看哥哥我現在就這麼點實力,哪怕是想做點什麼,我又能做什麼呢?」
「這不是還有我幫你麼?」陳牧羽隨口說道。
胡不歸道,「你也說了,守在那兒的,是兩位圓滿境的存在,老弟,你能打的過?」
陳牧羽沒有說話。
「不能吧?」
胡不歸笑了笑,「而且,牧乙宮主坑了你,我可不相信你能那麼好心,救她出來,你莫不是,也盯上了那批本源珠?」
這話,算是一針見血了。
陳牧羽自然是不會承認的,「龜老說笑了,我拿本源珠來有什麼用?更何況,又是沒譜的事,哪怕真實存在,也有鴻蒙宮和倀魁神國盯着,我怎麼可能有機會?」
「如果是這樣最好。」
胡不歸沉默了片刻,「你不必往這事裏面摻和,本源珠不在太莽深淵。」
「哦?」
陳牧羽有些錯愕的看着他,「你這麼確定?」
他想確認一下,胡不歸有沒有誆他。
胡不歸卻是一臉的認真,「我是玄武聖主的傳承者,有着玄武聖主的部分傳承記憶,自然不會有假。」
陳牧羽正襟危坐,等他展開來講講。
胡不歸道,「當年,玄武聖主和莽山老母之間,關係的確是不錯,也曾想過將本源珠交給她保管,但是,這是誰都想得到的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怕給莽山老母帶來災禍,自然不可能將東西交到她的手上……」
陳牧羽微微蹙眉,「那,這批本源珠,不知放在何處?」
胡不歸看着陳牧羽,眼神變得有些古怪,「你這麼關心本源珠的下落,還說你不感興趣?」
陳牧羽乾笑了一聲,「好奇而已,龜老不想說,可以不說。」
胡不歸嘆了口氣,「也沒什麼不好說的,玄武聖主臨終前,將那批本源珠,丟進了白龍江……」
「白龍江?」陳牧羽皺眉。
胡不歸道,「白龍江,乃是北大陸的一條江河!」
陳牧羽若有所思,忽而問道,「龜老,你讓我陪你去北大陸,該不會也是為了這批本源珠的吧?」
胡不歸卻是搖了搖頭,「這麼多年過去,那批本源珠,只怕早就順着白龍江,流入四方海域,呵呵,想要尋找,幾乎是不可能了。」
「哦?」
陳牧羽將信將疑,但看胡不歸那表情,卻也不似作假。
胡不歸道,「我沒有必要騙你,我若誠心騙你,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說,反正,我獲得的記憶,的確如此。」
話說到這個份上,陳牧羽也只能選擇相信。
這批本源珠,要麼沉入那什麼白龍江底,要麼就是已經沉入四方海域,再想尋找,的確是不太現實了。
陳牧羽多少有些惋惜。
這個玄武聖主也是,寧願丟掉,也不願意便宜旁人的麼?
但聽胡不歸這麼說,他去北大陸不是為了本源珠,那也就是說,玄武聖主給他留的東西,另有他物?
陳牧羽想問,但感覺有點不太好,沒這麼上趕着問人家私隱的。
「那這麼一來,牧乙宮主豈不是白跑一趟,還被人關了籠子?」陳牧羽說道。
胡不歸道,「她有沒有白跑我不知道,不過,莽山老母也不是凡人,她手裏肯定也是有着不少好東西的,宮主就算找不到本源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