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山老母直接岔開了話題,下巴往遠處晃動的空間指了指,「這是怎麼回事?」
陳牧羽當即便將事情的經過給莽山老母講了一遍。
這個莽山老母,陳牧羽掃描不到她的信息,顯然也是圓滿境的存在,而且資格夠老,實力只怕也不是簡單的圓滿境。
直覺告訴他,如果他對上這個女人,恐怕勝算不足百分之一。
「你二人,就在這干看着?」
莽山老母聽完,皺了皺眉,隨即詫異的看着陳牧羽。
她感覺得到,陳牧羽的實力應該是可以介入這場爭鬥的,但是這兩人卻在這兒作壁上觀,干看了兩個月,就這麼怕死的麼?
陳牧羽乾笑道,「這兩方,與我都沒有太大利益牽扯,所以……」
「哼。」
莽山老母輕哼了一聲,「菱鄺此人,該殺。」
也不多說,丟下一句話,身形閃動,她倒是直接奔虛空中的小靈山去了。
胡不歸想攔都來不及。
陳牧羽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
「龜老,這位莽山老母,脾氣有點沖啊。」
東來老祖在旁邊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她和菱鄺有仇怨?」
胡不歸臉皮抖了抖,「我哪裏知道這些,菱鄺是誰,我壓根就沒聽說過。」
但看莽山老母剛剛的反應,她應該是認識菱鄺的,而且,肯定有仇。
「你們不上去幫忙?」胡不歸問道。
陳牧羽攤了攤手,「就我這點本事,去了也是送人頭。」
胡不歸挑了挑眉,從他的眉宇之中,顯然有幾分擔憂。
是對莽山老母的擔憂。
陳牧羽道,「你從哪兒找到她的?」
胡不歸道,「北大陸,她早些年去了北大陸,尋找玄武聖主留下的傳承,結果被幾個仇家暗算,給封鎮在了巨戎族神鷲峰下,我也是意外得知了她的下落,所以,去了趟神鷲峰,費了不少功夫,才將她解救出來。」
「為什麼救她?」陳牧羽古怪的看着胡不歸。
胡不歸吹了吹鬍子,「為什麼救?她是玄武聖主的相好,我是玄武聖主的傳承者,當然有這個責任和義務去救她。」
陳牧羽感覺有些好笑,「所以,她也算是玄武聖主留給你的傳承唄?」
「我……」
胡不歸只一瞬間就聽出了陳牧羽那話中的話,當即神色一正,瞪着陳牧羽道,「你說什麼胡話,我都年紀一大把了,你給我開這種玩笑?」
「哦,也對。」
陳牧羽笑了,「我差點忘了,龜老你的白月光,是菩提才對。」
聽到這話,胡不歸差點吐出一口血來。
「我懶得跟你說。」
漲紅着一張臉,胡不歸憋了半天,也沒想到怎麼去反駁陳牧羽的話,「你有本事在莽山老母面前這麼說試試,看她不剮了你一層皮。」
陳牧羽笑而不語。
胡不歸瞪了他一眼,岔開話題,「你小子,怎麼也跑西大陸來了?」
陳牧羽聳了聳肩,把和太巫族的交易簡單的講了講。
胡不歸聽完,摸了摸鬍子,「有時候,我是真的佩服,你小子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麼,什麼活都敢接……」
為了靈玉,敢來西大陸冒這個險,這都打成什麼模樣了?
小靈山的方向,那黑暗的虛空,不時的泄露出一絲絲恐怖的戰鬥餘威,胡不歸境界低,只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形勢所逼,我也是沒有辦法。」
陳牧羽倍感無奈,抬頭看向小靈山,「莽山老母加入進去,似乎也對扭轉戰局沒有太大的意義,這一架,怕是有的打了。」
旁邊,東來說道,「菱鄺這廝,是個極大的變數,他這馭奴神訣,可以奴役圓滿境的存在,這麼打下去,指不定他能把北大陸這幫強者都給奴役了……」
「這麼兇險?」胡不歸嘖舌,「那,莽山老母豈不是……」
臉上寫滿了擔心。
陳牧羽道,「北大陸諸聖,都有方法克制馭奴神訣,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