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面前的問題是,這有可能是個坑。
楊明說道,「我楊明不過區區巔峰境而已,在座的各位,能隨手滅掉我的,大有人在,我有那麼傻,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麼?諸位儘管施為,若是通道不開,取我性命便是。」
話說到這兒,很多人心裏都已經鬆動了。
大多數人,還是想再試上一試。
應姬看向牧甲等人,「諸位,你們怎麼說?」
這幾人,可是四域世界頂尖戰力,此刻降臨,其實是給現場眾人帶來了不小的壓力的。
牧甲三人,都下意識的往旁邊的那位黑袍男子看了過去。
似乎有種馬首是瞻的感覺。
那男子開口說道,「在場的,每人分出五十道本源,注入問界石。」
言語深沉,完全就是命令的口吻,根本不容置疑。
眾人都往這人看來,一張張臉上都寫滿了古怪。
這人誰啊?
當自己是帶頭大哥呢?
憑什麼用這種口吻對大家說話?
「你誰呀?」
有不長眼的,這時候開口質問。
這是一個瘦精瘦精的中年男子,鷹鈎鼻,顴骨高聳,額頭上覆蓋着海洋生物特有的鱗片。
光看面相,也不像個好人。
雲窯子。
初入圓滿境而已。
此人是個海外散修,最近剛得到機緣頓悟,進入圓滿境界,自以為已經站在了四域世界的頂端,無論是實力和心態都是膨脹的厲害。
此時此刻,面對這麼一個頤指氣使,對他們這些人如同下命令一般,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存在,雲窯子自然是很不爽的。
這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說的卻是現場眾人都想問的一句話。
你特麼誰啊,憑什麼用這種口氣和我們說話?
雲窯子那一雙眸子,陰鷙的盯着那個男人。
就算是牧甲他們這幾個,號稱四域頂流,也不敢對現場眾人發號施令,這人看起來普普通通,哪怕和牧甲他們同階,面對這數千號強者,也只能乖乖裝慫。
然而,就在雲窯子自以為出了風頭的時候,對面那男子,直接一個眼神丟了過來。
那一瞬間。
雲窯子只感覺自己如墜冰窟,渾身上下汗毛倒豎,就像是一個行走在恐怖山林里的孩童,忽然之間,被一頭飢餓的猛虎盯上了一樣。
那一眼,雲窯子腦子直接就空白了。
臉色蒼白,雙腿發軟,差一點就直接坐倒在地。
雖然只是一眼,那男子很快挪移開了目光。
但是,滿滿的恐懼還是填充着雲窯子的心海。
嘴唇哆嗦個不停,靈魂幾乎飛到了天外。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此人的恐怖,對方絕對有舉手投足之間,秒殺自己的手段。
眾人很敏銳的感覺到了雲窯子的變化,此刻,都是噤聲。
大家心中都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個和牧甲他們一起突然出現的男子,恐怕實力非同凡響。
「現在的後輩,真的是越來越沒有禮貌了。」
男子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即對旁邊的牧甲等人說道,「告訴他們,我是誰。」
同樣是命令的語氣。
旁邊牧甲三人,臉上都寫滿了尷尬。
活那麼大歲數,如今更是四域世界的頂流,三大絕頂高手,何時被人如此命令過?
可偏偏畏懼對方的實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倀獗說道,「諸位聽好了,眼前這位,乃是夔山宗開宗鼻祖,夔風前輩,夔風前輩乃是已經進入了七星圓滿境的存在,所以,諸位切不可開罪……」
什麼?
倀獗的話一出。
頓時,現場都炸開了鍋了。
什麼夔山宗,什麼祖師,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沒聽錯吧,倀獗說此人有七星圓滿境?
七星圓滿境啊。
現場那些巔峰境的強者或許感受不深,但是,那些圓滿境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