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羽挑着眉頭看着他,不知道這人想說點什麼。
緊接着,夔風話鋒一轉,「那些域外異獸,是你引到這兒來的吧?這算不算是算計我夔山宗?」
「道友。」
陳牧羽趕緊打斷了他,「我或許得給道友好好解釋解釋,我只是個散修,域外異獸入侵,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實際的影響,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偉大,四域之大,以我的實力,哪哪兒都能躲得,根本沒必要介入此事……」
「首先,這次將域外異獸鏈接到此處,雖然有我出的一份力,但是,整個事情都是東大陸諸多勢力一起商議,一起贊成的結果,我只不過是跟着幫幫忙而已。」
「其次,夔山宗早已被滅,山門已經成為廢墟,只有一座護山大陣還在,諸位也只是為了保證四域世界不被異世界入侵,不得已而為之,將夔山宗的護山大陣物盡其用,本質上來說,對你們夔山宗並無傷害,相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夔山宗是為了四域世界做了一件大好事……」
……
「哈哈。」
聽着陳牧羽的一番解釋,夔風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聲是那麼的諷刺。
「可笑,可笑,四域眾生聯手滅我夔山宗,到頭來,夔山宗還要為了四域眾生,做上一件大好事,呵呵,我夔山宗,在你們看來,就這麼下賤的麼?」
說到後來,夔風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冷光。
這是他剛剛面對牧甲三人的時候都不曾出現過的表情。
陳牧羽有點頭皮發麻。
我特麼跟你講道理,怎麼還講出事故來了呢?
「道友息怒。」
陳牧羽躬了躬身,「我只是想說,冤有頭債有主,我和夔山宗之間,並無半分瓜葛,道友心中若是有抑憤,還請不要找錯了對象。」
「哈哈。」
夔風又笑了,「好一個冤有頭債有主,年輕人,不管怎麼說,域外異獸,是你們引來的,如今的境況,你又準備如何與我交代?」
這話直接把陳牧羽給整無語了。
我特麼的說了這麼多,白說了?
我只想說,事是你們的事,便沾染我,可你特麼非要把事往我身上安麼?
我能給你怎麼交代?
幫你把域外異獸清除了?
我要有那個本事,還能在你面前這麼忍氣吞聲,早就直接翻臉掀桌子了。
「給你十日時間,將域外壁壘的裂縫,鏈接到他處,年輕人,能做到麼?」夔風淡淡的開口。
也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通知。
陳牧羽臉黑得要命。
「道友……」
「不用給我多說什麼,不管是誰主張的此事,我現在,只認定你。」夔風打斷了陳牧羽的話。
蠻不講理。
我特麼招誰惹誰了。
當下,陳牧羽說道,「道友覺得,應該挪移到什麼地方合適?」
「那是你的事。」
夔風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只看結果,哪哪兒都行,但不能是在我夔山。」
陳牧羽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抑鬱。
「事情做好之後,你也需到此處,隨我一同去一個地方。」夔風語氣平穩,完全就是一種交代任務的口吻。
陳牧羽不由得咬了咬腮幫子。
「能做到麼?」夔風還象徵性的問了陳牧羽一句。
牧甲幾人站在旁邊,壓根一句話都沒敢說。
陳牧羽沉吟片刻,懾於對方的威壓,只能是微微頷首。
夔風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時候,牧乙試探的開口,「前輩,世界壁壘的破口還在,對四域世界始終是一個不小的威脅,我等對此皆是束手無策,前輩神通廣大,能否幫助四域世界,解此危難?」
夔風往牧乙看了過去。
眉宇之間,帶着幾分戲謔。
「與我何干?」夔風吐出幾個字。
雖然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