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羽道,「不瞞大王,此事,我們在來時,的確有所耳聞,只是,我等不太明白,以天啟國的國力,緣何會輸給巨戎……」
「諸位有所不知。」
天啟王又是長嘆了一口氣,「巨戎此來,裹挾戎兵數十億,且有超品境圓滿強者督戰,佯攻大虞、大堯兩國,卻主攻我天啟,我方準備不足,猝不及防之下,只能節節敗退。」
「區區超品境圓滿,何不讓聖主境強者出手,頃刻不就能收復失地了?」坤鴻問道。
天啟王道,「東大陸有東大陸的規矩,這等規模的大戰,約定俗成,聖主境強者是不能介入的,一旦有聖主境強者介入,那麼,性質就變了,勢必演化為聖主境強者之間的戰鬥,屆時一發不可收拾……」
說到這兒,天啟王頓了頓,「本王也不拐彎抹角了,我聽月兒說了,諸位,有心為我神國效力,卻不知……」
陳牧羽開口道,「我等於琥月公主,乃是好友,此次前來東大陸,也的確承諾過會輔助於她,所以,大王與其問我們,不如問問琥月公主……」
這話的意思,無疑是他們三個是和琥月捆綁在一起的,琥月指哪兒,他們便打哪兒。
天啟王自然聽得懂其中的意思,扭頭往琥月看了過去。
「父王。」
琥月這時候,連忙起身,「孩兒願效死命,領兵出征,擊退巨戎,為父王分憂……」
天啟王微微一滯。
他知道琥月會來這麼一出。
琥月的性子,向來是不服輸的,也因為她那個身為王儲的弟弟吃了敗仗,所以,她才更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親自領兵出征,證明自己比琥琮強。
「月兒,你的心意,為父明白,不過,軍機大事,不能如此草率,你且坐好,待為父和幾位長老商議之後,再論此事不遲!」
天啟王擺了擺手,並沒有馬上答應琥月。
他也是夠心累的。
如果答應了琥月,那麼,一旦琥月打贏了這一仗,勢必會積累不低的個人聲望。
她本身也就這麼優秀,到時候,和琥琮一比,這個王儲就更加一無是處了。
屆時,王后一脈勢必又會重提易儲之事,然後九王子一脈肯定不干啊,兩方好不容易平息多年的矛盾,又要重燃。
所以,別看天啟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其實也累。
在這之前,他也有思考過,最好的方法,其實還是讓九王子琥琮來領兵,再次出征,這次有這三人的輔助,驅退巨戎,應該沒太大問題。
如此一來,王儲能憑此戰贏回顏面,在神國朝堂重新直起腰來,相安無事,大家都好。
只是,這就委屈了琥月。
但,委屈也就委屈吧,這麼多年,不都委屈過來了麼?
可是,現在看來,他似乎有點想多了。
這三人,明顯和琥月穿一條褲子的,琥月這次回來,所謂者何,天啟王也能猜到。
很顯然,這三人的態度是,只聽命於琥月,其他人,換誰上都不行。
就算你昧心讓九王帶兵,到時候人家直接撂挑子了,你不更加損失慘重。
所以,天啟王此刻的心思,其實是左右為難的。
琥月悻悻的坐回了座位,顯然,她也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但她也不慌。
形勢會讓天啟王慌起來的,到時候,他無計可施,自然會妥協。
席間,恰有人來報,言說北境又丟了兩個封國,前線幾乎全面潰敗,面對洶湧的巨戎大軍,幾乎無一將可守,各地封王早早的逃往天啟城。
照這個速度,不出一個月,巨戎大軍只怕能把天啟城給圍了。
這人,是王后特地安排的。
或者說,琥月讓安排的。
來的恰到好處。
聽完匯報,天啟王放下了酒杯,全然沒有了暢飲的心情,「諸位,今日便到這裏吧,本王尚有要事處置,來日再敘,月兒,你來。」
天啟王便起身離去,把琥月也給帶走了。
留下三個人,六眼尷尬。
「咱們,這是說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