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依依連忙將在祖殿石宮中的所見給戰帝講了一遍。
戰帝聽完,眉頭微鎖,「一顆豆芽?」
「沒錯,一顆黃金色的豆芽,不知是何物,鄺長老急沖沖的離開,應該是回宗門查資料去了。」戰依依說道。
「也罷,依兒,這事你別插手了,東王宗的,讓他們自己解決。」
戰帝擺了擺手,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費心,「不過,這次壽宴,東王宗差了咱們一樹果子,這事也不能就這麼了了,該退給咱的靈石還得退……」
戰依依在旁邊聽着一臉的黑線,堂堂戰帝,還跟人家計較這個。
「你帶回來的那個小子,是什麼來路?」戰帝又轉移了話題,這一次是問起了陳牧羽。
戰依依連忙道,「當日孩兒參加域王戰的時候,認識的一位散修道友。」
「他說他是散修,你就信?」
戰帝意外的看着戰依依,他對這個女兒還是很了解的,自視甚高,很少對其他人加以顏色,更遑論還是一個男人。
戰依依道,「父親放心,此人來歷絕對清白,當日在轉輪界,我們皇者八脈的嫡傳,都和他有過接觸……」
戰帝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不必說了,為父只是隨口問問,提醒你一下防人之心不可無,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
他雖然沒和陳牧羽見過面,但是在陳牧羽進入戰神宮的第一天,他就已經派人查看過了。
女兒任性,他這個當爹的卻是不能不勞心。
一個神王境一段的年輕人,倒也算得上天驕,而且人也長得好看,在戰帝看來,他倒不擔心自己的女兒看上了這個人,畢竟對於修士而言,容貌隨時可改,真正吸引人的,只有實力和氣度。
據戰帝所知,女兒帶回來的這個人,並不具備這兩點,恐怕也就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父親要不要見見他?」戰依依試探的問道。
「算了。」戰帝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戰依依不解的看着他,「父親,你剛剛說的走背運,究竟是怎麼回事?」
戰帝卻不願多說,「你無需知道,老祖誕辰在即,你們這些做晚輩的,也得多上點心,到時候若能奪得老祖歡心,隨便賞賜你們一點,也足夠你們受用的。」
「是。」戰依依不敢多問。
「退下吧。」
戰帝一聲長嘆。
等戰依依退下之後,戰帝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殿中,眉頭緊緊的鎖着。
十指不停的掐算,手指都要掐紅了,臉上的表情卻是越來越難看。
「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片刻後,戰帝一臉苦惱的放棄了推演,他本就不擅長此術,自然不會有什麼結果。
「我兒這是怎麼了?」
一個年輕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了戰帝剛剛坐過的椅子上,端起桌上的熱茗,細細的品味。
戰帝一見此人,精神一震,連忙抱拳躬身,「父親。」
此人原來是戰帝之父,戰家太上長老,戰易。
「父親何時出關的,看起來,父親的境界又精進了不少。」
戰帝有些激動,他爹閉關多年,也是好久沒有見過了,剛剛戰易是怎麼出現在房中的,他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剛剛突破二轉境,鞏固了一下修為便出關了,這不就來看你了麼?還好沒誤了老祖誕辰。」
戰易澹然一笑,眉宇間多少有幾分得意。
突破二轉境了?
「恭喜父親。」戰帝越發的激動。
戰易擺了擺手,「沒什麼好恭喜的,修煉的路還長着呢,你剛剛在這兒自言自語的掐算什麼呢?」
聽到這話,戰帝苦笑了一聲,「父親有所不知,孩兒最近這段時間走背運,卻又算不出因果,心中苦惱……」
「哦?」
戰易微微皺眉,「詳細說來。」
戰帝連忙說道,「大約半個月前,孩兒忽然感覺心中狂跳,彷佛將有災厄降生,便連忙前往祖殿,用因果盤查看因果,父親你可知我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