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算着時間,「玉樓春」應該早就發揮藥效,可是師瀟羽的臉上依舊沒有出現林江仙所期待的神采。愛字閣 m.aizige.com林江仙悵然若失地長嘆了一聲,不過,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麼廢然而返。
師瀟羽緊閉着雙眼,但是她的耳朵卻無法緊閉。她能清楚地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對方的呼吸聲,一點、一點、一點地向自己靠近,而自己卻只能無助地躺在這裏,無能為力。
她用自己那兩片愈來愈緊的眼瞼來表達了她內心的抗爭與不屈。
不知什麼時候,那人停住了,在距離自己的鼻尖不足一指的地方,他停了下來。她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或者說,她根本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一想就會讓人感到害怕、感到絕望。
不過事實上,林江仙也什麼沒做,他只是在靜靜地欣賞這朵顫抖的花兒,以一種憐憫的眼神。
「記住,下次遇到『天屍眼』的時候,只需一樣東西就可以對付他了。那樣東西就是——」林江仙略一沉吟道,「夜半無聲。」
緊張到無法呼吸的師瀟羽似乎根本沒有聽到林江仙的這句話。過了許久,她才緩緩打開她驚恐而疑惑的眼睛,映入眼帘的依舊是對方那一雙淫邪而得意的眼睛。
覷着師瀟羽眼裏的自己,林江仙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感,他不想看到那個「自己」,也不願意被一個女人用那樣怨毒的眼神盯着自己。
他微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目光的角度,也微微調整了一下自己俯身的角度,這樣的角度,她看不到他,而他卻能看得到她惶懼多過羞憤的表情。
看着她牙關緊咬的側面臉龐,在半明半晦的燈光里泛起了一層潔白純淨的柔光;聞着她身上散發的幽微香氣,在恬靜柔軟的時光里喚起一段青澀而單純的回憶,回憶是那樣美好,美好得讓人有些不忍心去破壞。林江仙的嘴角不覺露出了一個笑容。
或許是因為久不見陽光,他的笑容十分的慘澹,慘澹得有些蒼白有些枯槁,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
林江仙最後瞥了一眼連靈魂都在打顫的師瀟羽。然後移步至香爐旁,在尚有一絲餘溫的香爐之中點了一炷檀香。
沒錯,林江仙準備走了,他也是時候該走了。
可師瀟羽依舊閉着雙眼,全然沒有送別的意思,更無半分留戀之意。
這樣的場景,多少有點淒涼。好在熏爐正暖,所以也不覺得有多冷清。
林江仙覷着暖爐中的火光,正是熾烈之時,十分刺眼,猶似在嘲笑他這一次的失敗。林江仙撇了撇嘴,懊惱地瞪了它一眼。
「琴心漫流怨,帶眼偷長。無奈佔床燕月,侵鬢吳霜。念北里音塵,魚封永斷。便橋煙雨,鶴表相望。好在後庭桃李,應記劉郎。」林江仙一邊哼着曲兒,一邊在香爐下留了一張字條。
本是風流種,風流天下聞。一身風流術,一生風流事。漫逐風流意,踟躕風流處。不吟《風流子》,枉為風流客。
正當他打開床頭那扇窗戶意欲遁去之時,忽的眼前飛過一根竹篾,林江仙迅速縮手回身,彎腰挑頭,一招犀牛望月,迅捷無比,卻也閃避不及。瞥然轉目,左手的小拇指已被這根竹篾削去一截,被削去的那截還跟那根竹篾一齊作伴,飛出了窗外。
林江仙起初還不覺,待鮮血急涌而出時,他才感覺到這股莫可名狀的疼痛。此刻尚來不及處理這根斷指,保命才是第一要務。
沒錯,這根竹篾的主人正是碧筠公子竹茹。
「是你!?」
「是你!?」
兩個人異口同聲。一人驚訝之餘還有幾分欣喜;而另一人驚訝之餘還有幾分心慌。
「你在這做什麼?」竹茹一臉駭異地問道,略顯氣促的聲音里保留有幾分警惕。
「哦,我——」林江仙目光閃爍,卻見師瀟羽在朝竹茹眨眼暗示,他急中生智道:「在下剛瞧見有人從這窗口偷溜進來,意圖對祁夫人不軌。在下恐你家夫人有危險,就冒昧跟了過來。還好我來得及時,那人的奸計未能得逞。只可惜,在下這點微末功夫,沒能抓住那人,讓他給跑了。真是可惜!可恨!」
剛才那個無恥下流的大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