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杏娘「聽」着二人的眼神對話,不安地看了一眼「苟延殘喘」的吳希夷,吳希夷低頭咳了幾下,右手在杏娘的手腕間輕輕握了一下,似乎在說——勝券在握,不必擔心。燃武閣 m.ranwuge.com
另一廂的孔笑蒼眼下正細細打量着自己臨時選定的這個對手,雖然過招的對手換了,但總好過沒有對手,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雖然爺孫過招,不成規矩,但我這個做長輩的,絕不會怪罪於你,但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聽他那囂張的口氣,簡直不可一世,師瀟羽越看越不順眼,小聲嘀咕着罵了一句:「不要臉!」
因為下車前吳希夷叮囑過她不准吱聲,所以師瀟羽一直隱忍不發,不過眼下他自稱是祁穆飛的爺爺,豈不是要她喚這個人爺爺,這口惡氣教她如何忍耐。
「你這丫頭嘴巴里嘟噥什麼呢?」孔笑蒼似乎聽到了那三個字,心下一咯噔,遂扭過頭來虎着臉叱問道。
「對不起,小女子無才無德,不敢跟聖人說話,更不敢跟孔聖人說話。」師瀟羽以牙還牙,學着孔笑蒼的口氣還道。
聽着師瀟羽學自己的口氣說話,孔笑蒼一怔,不過,他並不惱怒,仰天一笑,帶着愉悅而自負的口吻說道:「怪不得至聖先師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我欺!」
「那是,古人金玉之言,自然不會騙人。前輩與我,能存活於世,誠不易也!」師瀟羽以話搭話,就湯下麵,半是恭維,半是譏嘲。
半晌,孔笑蒼才從其明亮清澈的眼眸之中悟出她的言外之意——她是女子,而我就是那小人!他悻悻然瞪了她一眼,正欲反唇相稽,卻又聽師瀟羽開口道:
「前輩,九爺稱您為孔聖人,那您一定懂得很多啦。小女子前日聽九爺說起一句關於聖人的話,可否請前輩幫忙解釋解釋。」師瀟羽甚是謙虛地奉承道。
「哪句話?」孔笑蒼對「聖人」之言流露出幾分興趣。
師瀟羽認真地回憶了半晌,又把那句好不容易記起來的話在嘴裏翻來倒去地確認了幾遍,才道:「聖人不死,大盜不止。聖人已死,則大盜不起。」
「這是哪個混蛋說的?我怎麼沒聽過?」孔笑蒼疑惑地問道,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雖然不知這句話的來歷,也不知道這句話的深意,但從這字面意思來看,分明是在牴牾自己的「聖人」,這讓孔笑蒼心下十分不滿。
「南華真人。」師瀟羽答道。
「原來又是這個可惡的莊子!」孔笑蒼在心裏暗暗罵道,嘴上卻說道,「有趣有趣!丫頭,這南華真人是個沽名釣譽的傢伙,盡說些夢話,小姑娘你啊不必理會。唉,丫頭,看你還讀過書,你叫什麼名字?」
這孔笑蒼,是孔氏後人,尊崇儒術,本無可厚非,可到他這裏,除了孔子之言是金玉之言,其他諸子百家之言,一概視作糟粕,不足與聞,正是這種偏激的念頭,讓他覺得一切與聖人之言不和諧的聲音都是勢不兩立的敵對者,決不能姑息縱容。所以他不解釋這句話的意思,當然他也不理解,反而還詆毀起了人家莊子的名譽。
師瀟羽失望地扭過頭,對他貿然詢問自己芳名的行為甚為不滿。
「聖人有云:『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前輩怎可不尊聖人之言呢?須知這女子芳名,向來只有生身父母和女子的夫家才可喚得,外人怎可隨意問的!我看您年紀一大把,怎的這般為老不尊?好生無禮!」
被師瀟羽這一頓排揎,孔笑蒼又是一怔,始覺這小丫頭十分之凌厲,屢次出言都帶着刺兒,以下犯上不說,還惡人先告狀,比自己這個「小人」還「難養」,便暗自猜度,這小娘子定不是一般的女使,要不然也不可能當着兩位主子的面如此放肆。
聽說這次吳祁二人出行,身邊除了祁夫人和祁家的兩名樓主,還有一位奇女子,莫非就是她。孔笑蒼看着杏娘溫婉端莊,極有大家閨秀之風範,便認定杏娘便是祁夫人,儘管這裝束不盡像,但行走江湖,這些掩人耳目的伎倆也是司空見慣的,不足為怪。
故而,他脫口道:「這好辦,比完刀劍,你跟我走,作我孔某人的妻子,不就成了。」
孔笑蒼言語犯諱,卻渾然不知,見南